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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听着,下了结论:“你想复合,但是他不想。”

孙雪椰听这话,看着初挽,笑着道:“初挽同志,当时他三个月没回信,我以为他是故意冷淡我,我就愤而之下提了分手,后来我知道他之所以没给我回信,是接受了紧急任务,说是差点出事,还受了伤,我听着难受,我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别的不说,就我这个误会,我得和他说清楚,说清楚后,再看看他怎么想的,我们毕竟谈了一段,也是有感情的,就算要分,也不该因为这个误会就这么分了。”

初挽打量着孙雪椰:“总结起来就是:你想复合,想吃回头草,可惜他不同意,你死缠烂打无济于事,只好来找我。”

孙雪椰深吸了口气:“初挽同志,你非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和他是正经有媒人介绍的,媒人也都是有里有面的人,我们家虽然不如陆家,但是也是要脸的,谈了一场,因为这么一个误会分开,我总得要个交待吧?”

初挽听此,心里明白,她想复合,求而不得,她便找上了自己太爷爷。

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情况,知道自己住在永陵村的,甚至于,知道自己有一个太爷爷?

按说太爷爷避世多年,就连昔日亲近旧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陆老爷子当年想找自己太爷爷,都是找了几年。

当下她看着孙雪椰道“孙同志,涉及到陆守俨的话,没错,我要和他结婚了,但我们结婚是经过双方长辈同意的,不是我一个人做决定的,你如果对这个有意见,你可以去找陆守俨说,或者去陆家老爷子跟前说,但凡他们认为我和陆守俨的婚事不合适,那可以,我不结婚了。”

她淡声道:“你现在和我说,我能理解,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的选择权在陆守俨,在陆家,你找我,就是找错人了。”

孙雪椰看着初挽,道:“可是,你是晚辈吧?初挽同志,你自己是一个晚辈,你竟然要嫁给他,你们两个差着辈儿呢,你们能这么玩吗?你们这不是违背伦理吗?”

初挽心里微动,她敏锐地捕捉到孙雪椰眸中一闪而过的精明,那是一种在市井中打滚多年的市侩感。

这种气息,绝对不是孙家那个痴心为爱的年轻版孙雪椰。

孙雪椰看初挽这样,以为初挽被自己拿住了,便语重心长地道:“初挽,你到底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你的人生真没必要耗在他这样一个男人身上,你和他也真是不相配,婚姻不是儿戏,他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初挽不动声色,试探着道:“那依你看,我应该走什么样的人生?”

孙雪椰看着眼前年轻的初挽,叹道:“你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了吧,你这样的人,性格必然强硬,和他自然过不到一起。”

初挽听到“大本事”这三个字,便明白了。

这个词汇,她清楚记得,是孙雪椰找上自己,求助自己帮忙曾经说过的,很通俗,也很常见,但是那个味道那个感觉,她一听就知道,这就是那个曾经求上自己的孙雪椰。

所以孙雪椰和自己一样,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了?

覆水难收,逝去的光阴追不回,破碎的九龙杯也永远无法恢复原样,但是一切却就那么发生了,她回到了十九岁,在这个时空,九龙杯应该完好无损。

这种奇遇,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可能发生在别人身上。

九龙杯玉碎时,她仿佛看到一圈圈的彩色光晕,不知道这些和自己回到十九岁是否有关系,如果有,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和孙雪椰的重生,都是源于九龙杯?

那陆建时呢?陆建时可是没半点迹象,他根本不知道上辈子的那些事。

这时候,孙雪椰却声音放软了,言语中甚至带了几分恳求:“初挽同志,我就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其实说分了后,我还纠结着,我还没想明白,谁知道,我们才分了不到一个月,你们就要在一起,现在闹到要结婚了,这让我怎么想?你们如果是正经谈的也就算了,我自认和他无缘,可你们不是,你们本来就是因为婚契,这样的婚姻,有意思吗?你们在一起能幸福吗?”

初挽看着眼前的孙雪椰,她分明生得年轻,容貌姣好,穿戴也洋气,这样的孙雪椰走到哪里,都应该是受人瞩目的。

但是这个年轻的孙雪椰,眼中却有着只有历经世事才能有的沧桑,精明,以及些许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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