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错愕,愣了下,道:“我也没说不圆……”
只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要走了。
他们浪费了好几天时间,在这里磨蹭着,你拉我扯,终于没成事。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陆守俨看着她:“我是说,现在,我们圆房吧。”
初挽有些疑惑地看过去。
他和她约莫隔着一米,一米的距离,他们的影子交缠在一起,但是他们确实隔着一米的距离。
这种距离,是一个略显生分的距离,以至于被外人看到,都不会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在谈对象。
之前的懊恼和沮丧已经尽数收敛,此时的他,黑眸中是一贯的冷静。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距离,他却对她说,我们现在圆房吧。
她眼神困惑,无法理解。
陆守俨侧首,就那么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两个人的影子上。
他们的影子被阳光投射在斑驳的落叶中,交缠在一起。
他低声说:“挽挽,我想要你。”
他再次抬眼,看着她的眼睛,道:“就在这里,碧云天,黄叶地,我们圆房,你觉得呢?”
初挽眼神有些恍惚,她侧首打量着他:“可是,我们没有安全套吧……”
陆守俨视线锁在她脸上,手却缓慢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
初挽看了眼,那是一个安全套。
她纳闷:“你什么时候放口袋里的?”
陆守俨眸子变烫,用很低的声音道:“结婚前就准备了。”
结婚前……
初挽恍惚地抬眼,看向他,在和他的目光交缠中,她终于道:“我觉得可以,就在这里吧。”
这件事情听起来非常疯狂,野蛮和荒诞。
不过仿佛也没什么大不了。
男女之间的性和生命的延续有关,而生命的延续本身就是荒诞不羁的。
人类最初的阴阳调和也是席天幕地,在荒野丛林中完成,并没有必要非得钻到被窝里。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初挽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化作了泥,瘫软地躺在一片黄叶中。
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从她眼睛上方飞过,她失去焦距的眼睛失神地看着蝴蝶忽闪翅膀,又看它翩翩飞走。
陆守俨单腿微屈,就那么撑着身子,半跪在初挽身边,而就在他的身下,是被沾染的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