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几个领导对初挽赞叹不已,各种敬佩。
当下这几位又陪着初挽陆守俨一起过去了玉器门市部,负责同志便让玉器门市部的师傅给大家讲解下这里的玉器。
领导好面子,刚才因为陶瓷那里多少有些丢了人,到了玉器部,自然想风光一把,让初挽见识见识这边的好东西。
谁知道那玉器师傅见了初挽,脸上有些讪讪的,不过到底没说什么,仔细介绍了一番,恰好那里也摆着几件才收来的玉,是糯种的。
初挽见此,也就问起来翡翠黄瓜的情况:“我买了一件工艺品,听说是个玻璃仿的,不过我看着这物件倒是好看,想着买了来摆案头上,好看。”
她其实也有意把这件事过了明路,便特意当着西安文物局的人拿过来,给大家伙看了。
文物局的人一见,自然夸赞不已,说这玻璃工艺品真好看。
初挽说她买的玻璃仿品,那就是玻璃仿品,在场的大家伙,也都明白,没人点透,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这也是初挽的本意,在西安地界买的,这边文物商店也都说是玻璃仿品了,那就让它安分地当十年玻璃仿品再说吧。
旁边的服务员见了,却是道:“对,这个是玻璃仿的,其实这东西来我们这里看过,就是在我们这里鉴的!孟师傅过的眼。”
她这一说,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她。
初挽本来只是嘴上说说,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哪里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出。
服务员顿时觉得,今天贵客上门,露脸了。
当下越发显摆道:“那天有人带着这个来,我们孟师傅说的,我记性好,平时来我们店里的东西我都记得,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家顿时大眼瞪小眼,对着那翡翠黄瓜看了半晌,一时也有些疑惑自己的眼睛,敢情这真是一个硝子,玻璃仿?
那文物公司负责人当即让孟师傅好好讲,到了这个时候,那孟师傅脸色便不对劲了。
初挽自然知道这孟师傅就是那个内鬼,当下也就不说什么,只听着。
偏偏文物公司负责人还拉着孟师傅请教起来,问怎么看清楚是翡翠还是玻璃仿:“你是行家,你肯定能看透,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还以为是真翡翠呢!”
孟师傅脸色不太自然,瞪着那翡翠黄瓜看了好半晌,最后,抬起眼,望向初挽。
初挽笑着说:“希望孟师傅请教一二。”
孟师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便开始说起来,说冰种翡翠如何,说玻璃如何,扯了一大堆闲篇,最后总算给圆回来了。
初挽颔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孟师傅果然懂玉。”
旁边文物公司负责人也都纷纷觉得露脸了,一个个笑道:“这可是我们鉴翡翠的大师傅了!”
孟师傅眼神都有些恍惚了,脸色更是惨白,最后看了一眼初挽,走了。
谁知道还没走出门口,直接一个跟头栽那儿了。
周围人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一看,晕倒了。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也算是满载而归。
坐在火车上,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红叶,初挽一个叹息:“来这一次,估计一时半会不会过来了。”
毕竟全国各地这么大,那么多好地方,其它也可以陆续跑跑。
陆守俨听这话,看向她:“你以前来过,是吗?”
初挽顿了顿,望着窗外的山:“对,我来过。”
陆守俨:“嗯?”
初挽想起过往,有些失神,她看了外面好久,才说:“当时我运气很不好,先是遇到一些坏人,落得身无分文,之后便是暴雨,在山里,差点没命。”
陆守俨抿唇,静默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