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圭挑眉,有些疑惑,之后想到什么,恍然。
他也叹了声:“说得也有道理。”
像他这种,身份自由,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不用顾忌那些。
但是如果当了博物馆的专家,或者挖坟掘墓的考古学家,那可倒好,肯定工作相关的那些玩意儿,碰都不好碰,不然说不清。
初挽:“而且我看,这些老一代的考古专家,可真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收藏过,考古和咱们这个古玩圈子,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过当然了,时代会变,比如以后,那陈蕾不就是能出来沽名钓誉嘛。
她笑道:“不过我才不要学他们,我可没他们那种高尚情操,我就是要挣钱。”
聂南圭便嗤地笑出声:“行,你多出来走动,没事多淘换点好东西,别一天到晚闷学校里了,那个有什么意思呢!”
初挽:“我听你这意思,你最近是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聂南圭微扬眉:“我倒是没淘到什么,不过现在有一个好机会,你要是想卖物件,可是赶上了。”
初挽听着,心里明白他说的是宝香斋文物交流会。
当下也就道:“我听朋友提起过,不过他知道的未必详细。”
聂南圭懒懒地道:“你消息肯定比我灵通,我就不在你跟前显摆了,不过有一件,我必须得和你说说。”
初挽:“嗯?”
聂南圭:“这次宝香斋的交流会,这个圈子里都盯着,铆足了劲拿着好东西,想捞一笔的,想捡漏的,比比皆是,里面物件当然多,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个物件,我也拿不准。”
初挽疑惑了:“什么?”
就算聂南圭年轻,一时拿不准,但那上面不是还有聂老头嘛,聂老头是什么人,民国时候见识过不少好东西。
太爷爷曾说,无论什么时候,见到聂家那一辈的几个,都得多留一个心眼,免得着了道。
结果聂南圭竟然说拿不准,这就奇怪了。
聂南圭掀起眼,笑看着初挽:“这物件,和你太爷爷也有点瓜葛。”
初挽道:“聂南圭,我们也是患难与共,对不对?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聂南圭:“你应该知道那件永乐甜白釉梅瓶吧?”
初挽听这句,心里一顿。
她知道,能让聂南圭用这种语气和她提的,只有那一件了,民国时候曾经在琉璃厂流转数年的永乐甜白釉梅瓶。
只是那一件,可是花旗银行抢劫案丢失的物件之一。
她视线顿时落在了聂南圭身上:“那件?”
聂南圭看她这样子,自然知道她明白了,颔首道:“对。”
初挽的声音便有些异样了:“你见着了?确定?”
聂南圭:“应该就是了,我爸看过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