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范老先生说完话出来,初挽顿时被一群人围上来了,大家都稀罕,也有的试探着想问价格。
毕竟康熙年间的青花瓷不少见,但是这种错款,还是被范老先生金口鉴定过的,那就有意思了,这里面就是沉甸甸的文化底蕴。
初挽自然是不轻易卖,这东西再过几年,在博物馆也是国宝级别的了,她自然是自己留着。
接下来两周,初挽除了偶尔出去琉璃厂打听消息,其它时候就闷在家里,将这些资料整理了下,写成了论文。
这时候暑假差不多结束,要开学了,初挽正好找岳教授帮忙把关看了看,回家后闷头修整,又查了资料补充,等到开学时候,正好投出去发表了。
而这个时候,岳教授却提起另一桩事来,最近国家文物局考古领队培训班要招收新一期学员,这一次给了京大三个名额,岳教授想推举初挽过去。
“大概要四个月,整整一学期,所以这学期的课程就先放放,先参加这个培训班。”
初挽一听,知道这名额并不好得,这个国家文物局考古领队培训班出来后,拿到培训证,以后就可以单独带队挖掘考古了。
其实从自己本身的长期规划来说,她并不想真的走考古这条路。
况且,名额有限,她犯不着这么着急过去,当下也就婉拒了,想着这机会留给其它同学就是了。
这天吃饭,恰好系里几个研究生同学都一起吃,大家随口说说最近写的论文。
正说着,夏成槐突然仿佛很随意地道:“一共三个名额呢,我估计最后还是得按导师来吧。”
他这一说,宋卫军也点头:“是,那样的话,我估计你差不多有戏,你们苏教授肯定有一个名额。”
夏成槐是苏玉杭手底下的,苏玉杭上次的事丢了大人,一直都很低调,不过到底教授的名分在那里,有些该轮到的也不至于少了。
此时夏成槐一听宋卫军这么说,哈哈笑了声:“不一定呢。”
这么说着话,饭桌上大家伙便有了微妙的小心思。
本来岳教授和苏教授有些意见不合,两边的弟子,自然都是维护自己教授的,夏成槐和初挽宋卫军几个,多少有些较劲的意思,但是现在,如果名额是按照导师走的,那每个导师下面的弟子就有了利益竞争关系。
毕竟这种名额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据说以前都得是学校老师才能有,现在直接给到研究生手里,谁都想抢着去。
如果真要从事考古挖掘这一行,拿到这个证书是必须的,这就是考古挖掘行业的黄埔军校了。
夏成槐看这情景,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苏玉杭手底下的博士估计都上过了,研究生现在就带着两个,另一个最近家里亲人病了,估计也没心思去,反正按照导师来,这个名额他是稳稳地到手了。
旁边卢金平问初挽:“岳教授是不是想让你去?”
初挽一听:“只是问问有没有兴趣,我和岳教授说了,我最近觉得学习紧张,不太想耽误学业,还是找学有余力的过去吧。”
她这话自然是有客气的成分,其实她学业方面目前是这一届研究生中最好的,只是找个理由给大家一个面子而已。
旁边卢金平一听,道:“说得也是,其实这种培训班挺辛苦的,我听说要完成培训任务得挖土方,女同学做这种田野考古很辛苦,初挽同学人比较聪明,做理论研究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