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书友点击:

至于资金问题,初挽很坦诚地说起详细情况,她已经买下这窑房,窑房中的画工火工以及几位要紧技术工人全都签下了长期合同,也已经支付了这些工人拖欠的工资。

但是这家窑房欠下的外债,以及接下来的运营,都需要后续资金投入。

初挽叹道:“你也知道,柴窑的烧造,需要比较高的维护费用,这些应该算做日常运营成本。”

到了这个时候,刀鹤兮的目光便再次落在她脸上。

他自然懂了。

他挑眉,看着她道:“所以你就等着拉我过来出钱了。”

初挽笑道:“对。”

刀鹤兮视线淡淡的:“嗯,你自己其实也没出多少钱?”

他自然知道国内工资的行情,这里普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就算一百,要紧手艺人一个人一百多,这窑房规模不大,一把手数得过来的人,那样半年工资也就是大几千而已。

至于这么一个窑房,马上要拆了的,又是费钱的柴窑,还欠着外债,刀鹤兮怀疑她是以非常低廉的价格从国企手中收购到自己手里的。

初挽被他戳穿,倒是也不在意,道:“刀先生,你要明白,我从一年前就在关注这家窑房,一直在等着一个最佳的入场机会,我是第一时间找到这家窑房,留下了即将失散的工人,也阻挡了那些挥向这家窑房的锄头。”

她认真地道:“如果不是我在景德镇数不清的工坊中找到了这家窑房,那它注定成为沧海一粟,消失在历史烟云中。”

她说这话,倒不是拿大,上辈子,自己在,刀鹤兮在,但是直到张育新倒在了窑房前,这家窑房依然没有人去留意,他所能留给大家的痕迹,无非是报纸上不起眼的豆腐块文章,以及行内人唇亡齿寒的一个唏嘘罢了。

初挽一脸淡定:“所以刀先生,有时候,真正值钱的并不是钱,稀缺的资源本身就是无价之宝。”

刀鹤兮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可以。”

抬眸间,他望向远处,在一片荒凉中,依稀可以看到远处的山谷和溪流,那溪流于那浓墨重彩的绿色中蜿蜒而下,和河面交汇。

风吹过,河边的芦苇袅袅而动。

他正色道:“你说的我认同,你寻到的是一座金矿,这本身就已经足够有价值了。”

初挽:“那回头我们可以详细谈谈,敲定细节了。”

刀鹤兮:“嗯。”

初挽看着他,突然笑了:“我想起一句话。”

刀鹤兮:“什么?”

初挽:“据说有个村子里,有个人出去打工干活,之后,他给村里发了一个电报。”

刀鹤兮疑惑地看着她。

她笑道:“钱多,人傻,速来。”

刀鹤兮微怔了一会,之后便难得笑了。

他很少笑,一张面孔总是过于幽凉,但是此时一笑,却仿佛薄冰初融,带了几分暖意。

他淡声说:“你这说笑话的水平还不错。”

这时候,窑头匆忙过来了,他姓胡,胡窑头见过易铁生后,知道初挽便是买下窑房的人,当下忙热情地和初挽握手。

他看看刀鹤兮,本来想和刀鹤兮握手,不过刀鹤兮没理会,他便有些讪讪的。

初挽笑道:“麻烦你给我大概介绍下这里的情况吧。”

胡窑头见此,便殷勤地带着他们去看,其实这窑房破旧,规模也很简单,很快走了一圈后,胡窑头便把那老人和女人都叫过来。

老人是张育新,女人是他儿媳妇叫彭秀红,那彭秀红显然有些拘束,不能见生人的样子,见到他们只知道低着头,说话先脸红。

书友推荐:
书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