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笑着,猛点头:“对对对,我觉得我真是鸿运罩顶!”
易铁生神情严肃起来:“挽挽,我这么和你说吧。”
初挽:“嗯?”
易铁生:“你听话,没事看看书,写写论文,这些碎瓷片的事,交给我,你别管了,不然的话——”
初挽:“什么?”
易铁生:“不然我的话,我直接和陆同志打电话。”
初挽:“?”
她困惑地看着他:“铁生哥,你和谁一伙的?”
易铁生:“我和你一伙的,但是,你不能这么乱来,这碎瓷片埋在地下几百年了,万一有什么细菌呢?万一割到呢?你现在怀孕了,就老老实实养胎!”
初挽:“我说了我没事。”
易铁生:“你说如果陆同志回来,看到家里这样,他会怎么想?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初挽看了一眼院子,这院子已经差不多像施工现场了,到处都是碎瓷片,有点还带着碎泥巴。
她挑了挑眉,道:“如果他回来,那当然是得帮我一起整理了,他如果敢和我生气,我就生他的气!”
易铁生苦笑:“行了,你好好养着吧,这些我来收拾。”
初挽:“也行,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你先喝口茶,歇歇,然后我给你大致讲下现在的情况。”
把收购和分类碎瓷片的活交给易铁生,不得不说初挽顿时轻松了许多。
易铁生可以跑工地,可以拎可以扛,也可以大批大批地分类,关键是自己人,放心又有技术,眼力也好。
初挽便可以腾出时间来看看书,继续写论文了,她现在已经陆续写了几篇论文,关于青州佛像的,关于明清瓷器的,拿给岳教授帮着提提意见,如果没问题,就可以投到国内刊物上发表了。
按照她如今的一些名声以及前面的经验,这些并不难。
陆守俨自从知道她怀的双胎后,自然对她很不放心,只可惜他现在人在国外,没法时不时打电话,偶尔打一次国际长途,恨不得一口气说一小时。
眼看着他的归期就要到了,初挽心里警惕起来。
现在家里瓷片还没收拾清楚,她怕万一他回来看到了,说不定就恼火呢。
这个时候,收购碎瓷片的活也差不多做到头了。
一个是大家都意识到了,碎瓷片值钱,卖到国外换“刀勒”贵着呢,国外稀罕这个,一个是现在好的都被挑了不少,剩下的也捡不出什么来了。
再说她这都囤了一屋子的碎瓷片了,大箱子一摞一摞地码那儿,再收,实在是没法放了,于是就此收手。
初挽随便算了下,几万片的瓷器,成本价大概是六千块而已,而这里面,将来一片瓷卖上万的珍稀瓷片估计就有不少,这确实是一本万利的活了。
她搜集的这些,随便一片,将来上百块估计有的,加总起来,估计得上千万了。
这么一算,一切都看上去那么疯狂,花六千块收购一堆没人要的碎瓷片,十几年后上千万?
但这就是事实,盛世名瓷的传奇,就是这么玄乎。
易铁生也觉得差不多了,他打算收手了,不过收手的最后,竟然无意中得到一个惊喜。
那天,也是一个铲子拎了一堆瓷器来,他看了看,也没什么好的,就是一毛钱一片的,也就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