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木配合的解皮带。
才撸下来一小块裤头,胳膊便被她拍了一巴掌:“你干嘛!变态啊!”
“你不是要打针吗?”
“打胳膊针!”
宋嘉木其实挺怕打针的,别看他长得高高大大,但小时候碰到要打针,心里就犯怵,最近唯一的打针,也就只有疫苗那三针了。
看着宋嘉木迷茫又紧张的表情,云疏浅越发满意了。
她跪坐到了沙发上,在宋嘉木右边,把他的短袖卷起来,露出了他结实的肩膀三角肌。
柔柔嫩嫩的手指装模作样地在他的肌肤上拍了拍,还吹了吹气,凉凉的感觉让宋嘉木手臂也泛起了鸡皮疙瘩。
“别乱动,姐姐刚实习,小心给你扎歪了。”
“……你可以不用吓我的。”
云疏浅穿着白色的t恤,看起来还真有点那实习小护士的味道。
她这么一说,宋嘉木就想起被实习小护士扎针恐惧,经常得扎好几次,才能扎到正确位置。
云疏浅跪坐着,左手稍稍扶着他的肩膀,顺便撑平肌肤,右手拿着笔,冰凉的笔尖轻轻落在他的肌肤上。
她先画个胖胖的椭圆,大概有硬币大小,然后在椭圆上横着竖着画几根交叉线,这个就是龟壳了。
接着又在龟壳旁边画了四个短短的小椭圆,这个就是龟爪子。
最后再画脑袋,还仔细地给小乌龟点上眼睛。
宋嘉木扭头斜着眼睛看着自己胳膊逐渐被画出来的小乌龟。
再顺着笔杆子往上看,是云疏浅的小脸,少女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是那种做了坏事得逞的笑容。
她画的很认真,因为凑的近,温热的呼吸会拂过他的肌肤,喷到他的脸上,有种芬芳的味道,似乎还带着甜。
“画好了吗?”
“还没呢,你别动……”
云疏浅继续握着圆珠笔,给龟壳上色,每一个格子间隔开来,像是足球那样,隔一个格子就涂黑。
感受着笔尖在胳膊上转转涂涂,宋嘉木有些痒痒。
终于,她停下了笔,鼓着小嘴巴吹吹,加速笔迹变干,这时候再吹到宋嘉木脸上的风,除了她本身呼吸里的芬芳之外,还夹杂着一点油墨的味道了。
她试着用手指擦了擦,胳膊上的乌龟图案一点不掉色。
“好啦!想不到我还有画画的天赋!”
“你可别提了……”
宋嘉木想要去搓搓看,但手又被她打了一下。
“不许搓!咱们说好了的,起码要留到洗澡前的!”
“我怕是洗澡都洗不掉了。”
他这么一说,云疏浅就更满意了,她总是乐衷于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比如这只她认为很可爱的小乌龟,比如他鞋子上的鞋印。
一想到他去打球,朋友看到他这只可爱的小乌龟,问他这是谁画的,他咬牙切齿地说是云疏浅画的,那么她就很得意。
这种调皮的恶作剧,让她感觉自己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她拿出手机。
“你干嘛?”
“拍个照啊。”
“刚刚似乎没说还要拍照的吧!”
“我不发朋友圈,你以为我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