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她气得跺脚,撅着唇,撒着娇儿,却不敢大声叫嚷。
“皇妹,你先回去吧。”慕容辞表示爱莫能助。
慕容彧把东宫当成他自己的王府,她也是气得牙痒痒好不?
慕容裳看着最后一人沈知言也走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气得红彤彤的,恨不得把东宫拆了。
然而,她绝不会放弃的!
世间所有男子都顺着她,对她谄媚逢迎,将她捧在手心,仔细谨慎地呵护、爱惜,可是她觉得这种男子没什么意思,好比她脚边的一条狗,她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仅毫无乐趣可言,而且失去了男子的骨气与傲气。
她看上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铁骨铮铮,傲骨天生。
她的驸马就该如此!
她的驸马只能是慕容彧!
书房灯火如昼,慕容辞看着坐在书案前的慕容彧,暗暗磨牙。
把这里当作他的御王府吗?坐得很自在吗?
气氛略沉重,安静得诡异。
如意奉上茶水,躬身退下。
沈知言打破僵局,问道:“王爷也想了解一下行刺殿下的刺客?”
“本王顺道听听也无妨。”慕容彧眉宇舒朗,颇为闲适,“刺客在何处?”
“刺客已经服毒自尽。”沈知言看向站在一旁的琴若,“琴若,可有找到记档?”
“找到了。”琴若把一本沾了灰尘的发黄册子拍掉微尘,然后递给殿下。
慕容辞接过来,找到关于小银的记档,“小银五岁时,由内侍局的长清带进宫。册中记载,长清是从一个人贩子手里买下小银,然后带进宫。”
沈知言眉头一压,“这么说,小银的家乡与亲人无从寻起。”
琴若适时道:“奴才在内侍局找记档之时正巧碰到长清,就把他带来,眼下他在外面候着。”
慕容彧的手臂放在雕花扶手上,右手的蛇头金戒在暖光里散发出熠熠金光,如利剑般锋利,“传他进来。”
她看殿下一眼,得到殿下的眼神示意,这才去传长清。
慕容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郁闷得血气翻涌。
该死的慕容彧,真当自己是东宫的主宰吗?
她迎上沈知言安抚的目光,极力压下怒火。
慕容彧看见他们的眼神交流,眸色暗了几分,连带的书房的气氛也压抑了几分。
琴若带长清进来,长清低着头下跪,双手撑在宫砖上,十分恭敬,“奴才拜见王爷,拜见太子,拜见沈大人。”
“你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琴若道。
“小银是你带进宫的,并且是你带大的?”慕容彧沉声问道。
慕容辞无语地看向沈知言,他们两个沦为陪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