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俊豪惊惧地踉跄几步,面如死灰,双目茫然而害怕,额头上布满了薄汗:怎么会这样?
如此得出一个结论:这把剑有毒!
慕容辞早就猜到长剑有毒,“此毒厉害,王征受伤之后就毒发身亡。”
“这把长剑看着寻常,应该不是宫俊豪的佩剑。”沈知言看向宫俊豪,“但宫俊豪在比试时使用这把剑……”
“莫非是他在剑上做了手脚?”青年才俊里有人揣测道。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
“真看不出来啊,丞相府宫家的嫡长子呢。”
那些青年才俊忍不住窃窃私语、恶意揣测,落井下石,无非是想把杀人罪名安在宫俊豪头上,如此他们就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人言可畏,宫俊豪越发害怕慌乱,脸膛苍白如纸。
慕容辞冷笑,丞相府嫡长子就这点胆色么?旁人寥寥数语就把他击垮,太没出息了。
她陡然喝问:“宫俊豪,你在这把剑上抹了剧毒,是不是?”
他慌乱地摆手,结结巴巴道:“没有……下官什么都没做过……”
“不是你还有谁?”沈知言接着审问,“王征武功高强,只要他死了,你就少了一个最强劲的对手,是不是?”
“不是……下官真的没杀人……下官也不知道这把剑有毒……”宫俊豪惶急得快哭了,“太子殿下明察,下官真的没有杀人之心……”
“他们比试所使用的长剑是什么人准备的?”慕容彧问道,冷眸微眯。
“为公平公正起见,武试所用的长剑都是礼部备的,所有长剑皆一样。”慕容辞看向何光,“将准备长剑之人、与长剑有过接触的人都传到此处。”
“是,殿下。”何光吓得魂飞魄散,热汗与冷汗交替着来,衣袍湿了又湿。
参与比试的三十余人都在这儿等候传话问询,荣清庭忽然道:“殿下,比试之前,下官看见宫俊豪只是随意取了一把长剑,没想到长剑被人做了手脚。”
唐苍天也道:“下官也看见宫俊豪随意取了一把。”
其余人也附和,说都是随意取的剑,因为每把都一样。
三十多把长剑是礼部两个小吏准备的,他们被带来拜见御王和太子,低垂着头,因心里慌惧而手足发颤。
“你们做过什么,在长剑上做了什么手脚,从实招来!”何光厉声喝问。
“下官只是把那些长剑从礼部搬到宫内文华殿。”小吏战战兢兢道。
“下官二人不敢有所懈怠,遵从大人您的吩咐,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另一个小吏的双腿颤抖如筛糠。
“你们把长剑搬到文华殿殿内,之后可有人看着?”慕容辞盯着他们,眸光犀利。
“下官二人看着。”
“从未离开过?”
“不……是,离开过一阵子。”
“本官不是要你们看着吗?你们去了何处?”何光气得花白胡须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