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禁止吸食阿芙蓉膏,他们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殿下网开一面不追究,已经是他们天大的造化。
……
接下来,慕容辞在东宫闷了三日,睡了吃,吃了睡,就跟猪似的。
左肩的伤复原得不错,再过几日便能痊愈。
行宫那边每日都传来消息,虽然戒瘾痛苦,但没出什么岔子。每个人关在一间殿室里,任凭他们怎么叫嚷怎么折腾,侍卫也不会开门。因为,侍卫一旦开门,就会被治罪。
院使沈大人说,虽然过程痛苦、艰辛,但只要熬过几日,他们就能戒掉阿芙蓉膏的瘾,重新做人。
这日,慕容辞去清元殿向父皇请安。
慕容承一直在天子寝殿静养,不为政务烦心忧虑,气色好了不少,人也丰润了点。
他问她最近朝中可有发生什么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隐瞒。
事情都过去了,让父皇知道只会让父皇徒增烦恼罢了。
“朕看着你好像沉稳了点,近来可有待在东宫学习治国安邦之道?”慕容承温和地问。
“父皇放心,儿臣不敢懈怠。儿臣近来颇有裨益,明白了不少治国安邦的道理。”慕容辞诚恳道。
“好好好,你有长进,朕就放心了。”他爽朗地笑起来。
“父皇,什么事这么开心?”
这娇脆如冬日流泉的声音,来自于轻捷踏入寝殿的昭华公主慕容裳。
她笑逐颜开地坐在床边,犹如一只花蝴蝶翩然飞到慕容承身边,天生就有一种“人到哪儿,欢乐就到哪儿”的魅力。
看见打扮得跟一朵花儿似的爱女,慕容承眉开眼笑,“自然是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她笑得甜美可爱,“父皇又寻儿臣开心。对了父皇,这几日京城发生了几件大事呢,京城万人空巷,每个人都在议论呢。”
“哦,是什么事?”他好奇地问。
“咳咳……皇妹,那又不是什么大事,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一桩而已,你好意思向父皇献宝么?”慕容辞暗中给她使眼色。
慕容裳明白她的意思,立马转了话锋:“太子哥哥说得对,是儿臣小题大做。”
慕容承指着他们,故意板起脸,“你们兄妹俩故意瞒着朕是不是?”
慕容裳娇柔道:“儿臣哪有呀?儿臣是担心说给父皇听,父皇嫌儿臣粗俗。”
他开怀地笑着,慕容辞看着皇妹和父皇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想着如若自己不是太子,想必也会跟她一样,得到父皇的疼爱与宠溺。
“兄妹俩”陪了慕容承一阵,然后一同告辞出来。
“太子哥哥。”
慕容辞正要离去,听见皇妹在后面唤了一声,于是止步。
慕容裳走过来,欲言又止,“太子哥哥,臣妹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慕容辞见她眉目之间有几分娇羞,猜到了几分。
“听闻这几日都没有朝议,御王身子抱恙吗?”慕容裳开门见山地问。
“你如何知道?”慕容辞惊诧,慕容彧受伤一事并没有传扬出去,她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