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郑重道:“公主,奴婢的那屋子,昨夜应该有贼人闯入。”
慕容裳彻底清醒了,眸色凝沉,“你如何知道有贼人闯入?可有什么东西失窃?”
元秀道:“那贼人很高明,若奴婢不是在窗下撒了面粉,根本不知有人进去过。奴婢检查了,什么都没丢,只有一样东西丢了。”
“是什么?”慕容裳的如云青丝披散,衬得一张清素的小脸尖尖的,漆黑的美眸显得大而明亮。
“是……”元秀在公主耳畔低声说着,一脸的沉重,“公主,不知是什么人拿走的,为什么拿走那东西?”
“本宫知道是谁拿走的。”
慕容裳的美眸冷酷地眯起来,迸出不符合她气质的寒鸷杀气。
尔后,她在元秀耳边吩咐了几句。
元秀匆匆离去,慕容裳望向窗外的风雨如晦,剪水双瞳浮着森森的寒气。
一个时辰后,东宫。
殿廊下,慕容辞望着夏日迷蒙的细雨斜斜地织着,雨幕一帘帘,铺展着往远处延伸,连绵的宫殿在潮湿的水汽里氤氲着,琉璃瓦、朱墙和青石地冲刷得干净发亮。
她惆怅地叹气,忽然听见脚步声。
琴若从一旁的殿廊疾步而来,道:“殿下,奴才已经去差人去传话,他们会准时抵达的。”
慕容辞点点头,“琴若,其实本宫是不是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琴若道:“无论殿下怎么做,奴才都觉得殿下是无愧于自己的心。”
水风吹来,打湿了袍角,吹冷了心。
一个宫女匆匆赶来,禀报道:“殿下,宫人来报,琴若住的屋子有贼人闯入。”
“当真?什么时候的事?”琴若惊诧不已。
“宫人发现了就立即来报。”宫女回道。
“抓到贼人了吗?”
“据侍卫说,那贼人的轻功相当了得,追了一阵就不见踪影,让贼人跑了。”
“殿下,奴才回去看看。”琴若面有怒色,东宫竟然有贼人闯入,那些侍卫都是吃屎的吗?
慕容辞挥手让那宫女退下,淡淡道:“不必回去,应该没丢什么东西。昨夜你取得的那样东西,放在哪里?”
琴若回道:“奴才一直带在身上。”她拿出来递给殿下,“莫非那贼人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慕容辞接过来攥在手里,怅惘地冷笑,“狗急跳墙。”
琴若的耳垂微微一动,面色微变,“殿下,寝殿有异动。”
慕容辞心明眼亮,唇角噙着蚀骨的冷笑,“去看看。”
二人来到寝殿,果不其然,一个披着黑色披风、面部蒙着黑布的人轻手轻脚地在寝殿翻找。
慕容辞冷笑,光天化日之下擅闯东宫,去了琴若的屋子又来这儿,真是胆大包天。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殿下寝殿,找死!”
琴若怒喝一声,抽出腰间软剑飞身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