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带回来的物证里,没有凶器。”他回道。
“死者周夫人所有的伤口都是同一把凶器造成的。”沈知言极为靠近尸体,完全不怕沾染到秽物,“这把凶器的刀锋长约八寸、宽二寸。”
“或许凶手把凶器藏起来,又或许丢弃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她琢磨道。
他继续验尸,周主事、周家女儿、儿子,他下了结论:“这些死者的刀伤大小一致,凶手应该是用同一把凶器杀人。”
待查验完所有尸首,他的额头布有薄汗,面上布满了沉重与悲悯,“同一把凶器,而且凶手杀人的力道奇大无比,凶残暴虐。”
慕容辞站在周家大女儿的尸首旁,忽然注意到她的右手微微蜷着,当即她拿起那只手,发现中间三只指甲里藏着一点皮屑和血污,不由得欣喜道:“周家大小姐的指甲里有一点血污,应该是在被凶手用外力侵犯的时候抓破凶手身上的某部位。”
“换言之,凶手的手臂或身上必定有轻微的抓伤。这是新的发现。”他面有喜色。
“本宫去周家看看。”她斟酌道。
“我也去,希望能找到凶器。”沈知言摘下手套。
他们避开慕容诗,“鬼鬼祟祟”地溜出去,匆匆忙忙地上马车。却没想到,他们刚上马车,就有一人风风火火地飞奔赶来,尖声大叫:“等等我。”
琴若跟在后头,摊手表示:奴才已经尽力了。
沈知言蹲在外面,连忙道:“郡主,你身有不适,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琴若也道:“是呀郡主,凶案现场太血腥了,很可怕的,你会承受不住。”
“放心吧,这回我有底了,不会有事的。”慕容诗把他推开,进了马车,兴奋道,“殿下,我跟你们去凶案现场。”
“你当真不怕?”慕容辞假惺惺地笑,败给她年糕似的粘人功夫。
“不怕!再者不是有你们在吗?怕什么?”慕容诗欢快地催促车夫,“走吧走吧。”
沈知言进去,琴若坐在外头,马车起行。
这一路,慕容诗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对周家灭门惨案的看法,慕容辞偏过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默默地为自己哀悼。而沈知言闭着双目假寐,慕容诗依然滔滔不绝地说着,末了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听她说。
忽然,眼前有一张小脸无限地放大,慕容辞本能地身子往后仰,“你干什么?”
慕容诗好奇地往外面看两眼,“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慕容辞的心里泪流满面,冷着脸道:“你能不能坐好?”
慕容诗坐下来,满目希翼地问:“殿下,沈大人,我说得对吗?”
慕容辞忽而明媚地笑,“说了这么多话你不口渴吗?”
“殿下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口渴了。不如我们先去茶楼喝两杯茶?”
“不必这么麻烦。你去买几个鲜果解渴。”
“好嘞,你们等着。”
待马车停下来,慕容诗敏捷地跳下车去找卖鲜果的小摊。
而背对着她的马车快速行驶起来,她没有察觉,在一个小摊前挑拣鲜果。待她买了鲜果回来,傻了眼,马车呢?
方才马车明明停在这儿的!
一转眼就不见了,莫非是被贼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