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些黑衣人武功不俗,人数众多,若非本宫的下属来接应,只怕……”
“是本宫布防不严密,出了疏漏,致使你受了重伤,本宫难辞其咎。本宫会向父皇请罪,你伤愈后面见父皇时,可向父皇禀明一切。”宇文战天说得光明磊落。
“本宫一定要查清这件事!”南越国太子的眼神冰冷阴鸷。
慕容辞冷笑,出了南越国太子的寝居,站在前庭腊梅树下。
黄色腊梅点缀在遒劲的枝头,在寒风里摇曳,清俏可爱,淡香清溢,为这萧肃的寒冬添几分惊艳的亮色。
她看见宇文战天出来,紧跟着出来的是玉清公主。
越若眉急急道:“宇文太子请留步。”
他不得已转身面对她,不太耐烦,“公主有什么事?”
“皇兄受了重伤,难免心郁气结,还请宇文太子海涵。”她螓首微垂,语声清脆,一副淡然清远的圣洁模样。
“无妨。本宫明白他的心情。”
“宇文太子送来滋补的药品,若眉代皇兄谢过太子。”
“公主客气了。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宇文战天匆匆离开,不再多看她一眼。
越若眉痴痴地望着他,心里惆怅不已。
为什么他对自己那么冷淡疏离呢?
宇文战天来到慕容辞面前,爽朗笑道:“今日阳光暖和,不如本宫带你到四处逛逛,去京城郊野游览一番。”
慕容辞敷衍道:“宇文太子政务繁忙,本宫就不叨扰了。”
他低声道:“慕容贤弟,现在我是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你难得来秦国一回,我这个当知己良朋的,自当尽东道主之谊,带你游遍帝京。”
“宇文太子客气了。今日本宫还有点乏,不想到处跑。”她明朗一笑,“宇文太子,你我之间还没到称兄道弟的情谊吧。”
“我早已把你当作贤弟。你这样说,我心里很是难过。”宇文战天神色一暗,“不如这样,你还没到我的太子府坐坐,来我的府邸咱们好好畅谈一番。”
“抱歉,本宫真的哪里都不想去。”
“那……好吧,我就不勉强你了,改日我在府里设宴,你一定要来。”
慕容辞但笑不语,见他离去后回寝房。
慕容彧站在廊下,好整以暇地问:“为什么不去太子府?”
她瞥他一眼,径自进房,“没为什么,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跟在后面的琴若窃笑,自然知道殿下的心思——殿下不想跟宇文太子出去游玩,不去太子府,还不是为了御王?
慕容彧多少猜到几分,唇角飞扬,眼梢笑如含春。
一个时辰后,凤瑶公主得悉慕容辞已经回驿馆,匆匆来看望,不过被琴若拦下来了,以殿下歇息为由,要她过几日再来。
宇文瑶无奈,只得离去。
慕容辞不想见她,即使她日日来看望,也不见。
三日后,宇文战天在太子府设宴,宴请三国使臣。
东楚国太子、南越国太子的伤势还很重,需要静养一个月才能痊愈,如今勉强能下床走动。来太子府,他们是被侍从扛着来、搀扶着走路的。
太子府巍峨气派,雕梁画栋,自是堪比皇宫格局。
午时,琴若和慕容彧陪着慕容辞来赴宴。三国太子在花厅等候开席,忽有一个仆人来传话,宇文战天要慕容辞去一趟书房。
越若眉惊奇地望着慕容太子等人离去,为什么宇文太子待慕容太子这么不一般?
琴若、慕容彧跟着去,慕容辞来到书房,两个侍从却被拦下。
慕容辞给他打眼色,吩咐道:“你们在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