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枫蹙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应该从肖白慈下手。”贺绮琴缓缓靠向刘以枫,压低声音开口,
“这跟肖白慈有什么关系?”听到贺绮琴提起肖白慈,刘以枫的心里就扬起不好的预感。
“她是严肇逸的软肋,从肖白慈下手,起码可以扰乱严肇逸的阵脚,我就不信你不懂。”
“我不会这样做的,你死心吧。”
灰色的眼眸泛起了冷意,刘以枫拍着桌子站直身,他指着贺绮琴的脸,“我告诉你,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许你动她!”
“不许动?”贺绮琴仿佛在听笑话一般,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以枫,怪不得严肇逸那么忌惮你。”
“难道你当年在你父亲面前否认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假的吗?”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你对肖白慈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事,刘以枫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缓缓的坐下来,一张洋气的俊脸却没有敢面对面的与贺绮琴对视。
“你可以不承认,你最好也不要承认。”贺绮琴站起来,踏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刘以枫的身后。
漂亮得根本就显不出年龄的手轻轻的搭放在刘以枫的肩膀上,她轻轻的笑,“以枫,不要忘记了,我是永远支持你的。”
“我是你的母亲啊,难道还会害你吗?”
刘以枫蹙着眉头,犹豫了一下,他一把甩开了贺绮琴的手。
“你害我也无所谓,总之,我不许你碰肖白慈!”
话音一落,刘以枫也不管贺绮琴怎么想,迈出长腿就径直上楼去了。
贺绮琴面色阴冷的看着刘以枫的背影,眼底的慈爱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夜色微凉,肖白慈躺在露天阳台的躺椅上,手上端着一杯养生的红糖姜水,小脸微抬的看着远方稀稀疏疏的星星,心里不由感慨。
她真的是白痴,总是做一些无谓的坚持,惹得肇逸不开心。
可是……
以枫怎么办呢?
她现在依旧清晰的记得,当时在医院里,在她最无助,最虚弱的时候,是以枫没日没夜的在她身边照顾。
她那时候总是醒醒睡睡,睡醒了总是默默的掉眼泪。
她欠了以枫很多,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有刘以枫在,她早就得了抑郁症了。
严肇逸喝着水走过阳台,见肖白慈一身单薄的坐在那里发呆,他心里不由一软。
放下水杯,他走进房间拿过一条毯子,脚步轻悄的走到她的身后,把毯子披到她的身上。
肖白慈心里一惊,她侧抬起了小脸,见严肇逸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她是又惊又喜。
“肇逸……”她露出了高兴的笑,那笑容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这么一下,严肇逸的心就更软了,叹了一声。
跟她计较什么呢?
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一个老好人。
“坐过一点。”他命令她腾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