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松开她的身子,她却好像在梦中也有意识一般,小手捉紧了他的衣服。
“肇逸……不要走……”
严肇逸心下一软,其实心底里也是非常高兴的。
“我没有要走。”语气淡淡的,明知道她睡着了不可能听见自己的讲话声,他还是傻傻的做了回答。
半夜的时候,肖白慈忽然低低的吟出了声音,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滚落,她还没有醒过来,却已经惊醒了身旁的严肇逸。
“白白?”他轻轻的喊她的名字,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她虽然在流汗,面颊却是冷冰冰的,手和脚也是越睡越冷。
“白白?!”他大声的呼喊她,她忽然睁开眼睛,目光呆滞的对上他的视线。
“你怎么了?”他将她抱起,“那里不舒服?”他的表情已经紧张的扭在了一起。
“我……”肖白慈的声音有嗲沙哑,两手环住了严肇逸的脖子,“很痛……”
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是越来越痛了,现在已经痛得说话都成了问题。
严肇逸蹙起俊眉,用被子裹紧了她,迅速的下床去找衣服。
“肇逸……你在做什么……”
“去医院。”严肇逸毫不犹豫的开口。
她痛成这副鬼样子,已经不是痛经这么简单了,一定要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肖白慈揪紧了被子,死活不肯妥协。
她害怕医院的味道,讨厌医院这个地方。
“不行。”严肇逸快速的换上了衣服,又拿过她的衣服给她,伸手拉开被子就想要给她换上。
“肇逸,我求求你……”她不想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白白,你讲点道理,不舒服就得去医院。”他一手护着她,另一只手迅速的帮她套上衣服,“我说过了,我也不喜欢那个地方。”
可是你不舒服,你都已经痛成这幅模样了。
“你乖,这一次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不好?”他捧起她的小脸,温柔的亲,低声的哄。
肖白慈痛得说不出话来,被他打横抱起便走出了公寓。
“果然还是出事了。”严肇逸才刚打开门,刘以枫也已经打开了门,他一身休闲服,一副随时准备要出发的样子倒是准确无误的引起了严肇逸的怀疑。
“你似乎知道不少。”
“当然,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我比你知道得多。”刘以枫一脸的自信。
严肇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低头看了怀里虚弱的人儿一眼,心下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把车钥匙拿上,你跟我一起去医院。”黑眸的眸光往他的手上一扫,只见刘以枫手上已经带上的车钥匙,这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看来,你在这里等不少时间。”
又回到了熟悉的医院,把肖白慈送到医院时,她已经痛得昏了过去,此时此刻,妇科医生正给她做检查,而严肇逸则与刘以枫肩并肩的站在病房门口,目光时时会往病房里面探过去。
“这一次……”刘以枫垂了垂眸,眼底划过一抹无比的后悔,“是我的错。”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严肇逸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