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蓝……”
“爸爸。”刘以蓝俯下身去,拉住刘向荣的手,“对不起……”
“我让你担心了。”
刘向荣抬手摸着刘以蓝的头,摇了摇头,“没事,回来就好。”
简简单单的一幕父女相见,肖白慈却感性的想要哭出来。
严肇逸伸手搂过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她抬头看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严肇逸一眼,垂下眼眸,乖乖的依靠在他的怀里。
“肇逸。”
刘向荣抬头看向严肇逸,目光带着依赖和哀求,“我知道,你打算度完蜜月以后就回s市去,但是刘家现在需要你,你能不能留下来。”
严肇逸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但是却点头答应。
见他答应,刘向荣也松了一口气。
肖白慈和刘以蓝到老爷子的房间去收拾,刘管家一直都在打点老爷子的身后事,家里的东西都没有办法收拾。
刘向荣和严肇逸正在谈刘以枫的案子。
“我现在需要知道以枫拿起削笔刀捅向沈楠堔的时候,办公室内有多少目击者?”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你可能要去警局一趟问以枫。”刘向荣蹙着沧桑的眉,“肇逸,你觉得以枫这件案子,胜算有多大?”
严肇逸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胜算不大。”
“我已经三年没有打过官司,而在我懈怠的这三年里,沈楠堔却一直在进步,近几年来他打的那些官司,据我说了解,没有一件是输的。”他邪肆一笑,“就连贺绮琴那件证据确凿的案子,他也有办法让她全身而退,由此可见,他现在的能耐非同一般。”
刘向荣蹙起了眉头,抬手揉着太阳穴。
“真是捉了一只老鼠进米缸,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沈岳峰这门婚事!”
“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能证明当时的情况是沈楠堔在挑衅,以枫未必会被定罪。”严肇逸两手交握着,眉间微微蹙起的思索着案件。
老爷子的房间里——
肖白慈在衣柜那边收拾,刘以蓝则在阳台那边浇花。
肖白慈咬了咬下唇,放下手上的衣服,提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刘以蓝感觉到她在身后,缓缓的转过身去。
“有事情吗?”刘以蓝依旧是一张清丽文静的脸,只是少了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
“我就是想要问一问你,心情好一点了吗?”
刘以蓝放下了水壶,“我这样对你,你还关心我?”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我这个人啊,不是一个会记仇的人,所以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只要吃顿饭就能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以蓝冷笑一声,“我可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言下之意,她跟她已经没有什么话是好说的了。
肖白慈皱起好看的秀眉,咬住下唇,“以蓝,我知道这一次要你重新面对沈楠堔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但是……”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刘以蓝面对面的看着她,目光平静而澄澈,“从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我和沈楠堔已经不可能。”
她轻笑一声,“经过了这几个月,我就更明白,我和沈楠堔之间什么都不是。”
“以蓝……”肖白慈声音弱弱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