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己那人是怎么说的,他好像笑了,他笑着说
“你要是想杀我,我就亲的你拿不动刀。”
“当”
赵端手里的枪落下,眼神才慢慢回归平静,眼睛眨巴了两下,埋在盛君迁的怀里,温热的泪水瞬间湿了他的整个肩膀,无措又茫然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盛君迁,你打我吧”
“好了,好了。”
盛君迁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揉捏他的脖子,极尽温柔的说“我没事。”
两人贴合的严丝合缝,赵端闷热的气息喷洒在盛君迁的脖颈处,他声音嘶哑,无意识的不停重复着“你骗人盛君迁打我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好吧,不骗你了,就是左手有点疼,小腿好像骨折了,其他真的没有了,我自己打不过就没硬抗,乖乖被绑过来的。”
赵端依旧不抬头,但他狂烈跳动的心跳终于慢了下来,盛君迁愧疚的不停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他,这人真的被吓坏了
赵端其实已经缓过来了,但他真的很害怕,害怕盛君迁觉得他太坏了,太狠了,后悔和自己在一起了。
好像只要一直埋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一遍遍安慰自己的声音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质问。
以前,他总是把自己形容的很坏,不过就是想一次次来试探盛君迁对自己的底线。
但现在呢,他还没铺垫好,就让他到这么血腥的一幕,盛君迁盛君迁还有洁癖,他会不会更加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明,明明昨天自己还是他的老婆
过了足足十分钟,赵端还窝在他怀里不抬头,盛君迁都没办法去一堆玻璃碴子里的赵景诚还活着没。
“活着。”赵端像是感觉到他的想法,死死的捏着胸口已经浸血的护身符,闷闷的说,“我还要和你一起到老,不
会做让你难过的事。”
“哦,你快要打死人的时候我可真没出来呢。”盛君迁刻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轻松,“这里有认识的医生吗,可以治不致命枪伤的那种。”
赵端大脑昏昏沉沉,盛君迁说什么他做什么,根本不知道他连枪都没开哪儿来的枪伤,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只屏已经被他摔碎的手机,给isa打了个跨国电话,顺便联系了英国以前的好友。
他处理事情条理清晰,镇定不容置疑,若不是亲眼所见,盛君迁真的无法想象这人现在抱着他的身子还有些发抖。
打完电话他又不说话,依旧和他维持着脖颈相交的姿势,说什么也不让盛君迁一眼。
盛君迁无奈,把人从怀里扯出来,手上还带着温热血液,他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捂上了赵端的眼睛,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和他说“别怕。”
不过这次没有糖。
但他们接了个血腥味的吻。
盛君迁问“我可以吗”
赵端从来不会拒绝盛君迁的任何要求,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可以从五指的缝隙中到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
赵端不到盛君迁此时的样子。
但可以听到他对着赵景诚的方向开了三枪。
盛君迁抱着他,还是那个吃醋的小气鬼。
赵端听到他像个为自己孩子找场子的家长一样,冷声对着赵景诚说
“你说赵端为你受过伤,是左腿吗”
“哦,还有肩膀。”
“还有大腿,我枪法不太准,打到哪儿可就说不定了。”
赵端心跳如鼓,僵的呼吸都微不可闻了,又听盛君迁“你和赵端之间从现在开始再无瓜葛,我没有兴趣痛打落水狗,赵景诚,就让我,你没了赵端能活成个什么样子。”
赵端闷闷笑出声,感觉耳朵被小气鬼揪了一下,自己也成为他抨击的目标。
“听到没,你们以后毫无瓜葛了。”
“嗯。”赵端心情好了很多,身体不再那么紧张的绷着,盛君迁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我是不是也很坏,配不配做大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