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申师弟就随师兄回去吧。”顾青竹只当没看到申公豹那瞬间变了的脸色,很是迅地带着他驾云离开了截教一众之处,返回周营。
正行间,耳边忽然传来多宝低沉的声音:“玄都师兄,师弟知晓师兄对阐、截两教一视同仁,不忍我等同室操戈,然多宝已下定了决心必定要为吾徒火灵之事做一了结,否则此事定将成为多宝心中之绊,扰我求道之心,阻我求道之行,所以此战势在必行,无论结果是输是赢,是生是死,多宝都无憾,亦无愧于心!”所以,你就不要再想什么办法化解了,他已经不可能再退步了。
顾青竹心中叹了一声,身影毫不迟滞地入了周营。
广成子知晓多宝已然应了这场战,点了点头,仿佛这个结果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说了句:“果然。”就站了起来向帐外走去,似乎他执意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答案。
“师兄无须担心,十日后我等师弟都去那太华山,一起去为师兄助威。”黄龙真人以为广成子是在为十日后之约而担心,大大咧咧地嚷嚷起来:“不是我黄龙自夸,我的度可是很快的,连师尊当年都曾经赞过我飞得又快又稳,要是师兄输了的话,黄龙一定会马上载你离开了,咦,清虚你眼睛怎么了?”黄龙纳闷地看着清虚拼命眨动的眼睛,茫然地苦苦思考了一下,猛地站起,惊道:“糟了,难道是截教那帮子不守信用跑过来暗算你了?”
广成子幽幽的声音阴冷地响起:“是啊,清虚,你眼睛怎么了?”
清虚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面对着广成子阴森森的目光,很识时务地默默低下头:“不,广成子师兄,黄龙师兄,师弟无事。”
广成子单手抓住了黄龙道人的道袍领,嘴角扯开一抹怎么看怎么渗人的笑容,扯着他就往外走:“黄龙师弟,既然你如此说,那就来师兄的住处,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师兄我输、了、后、逃、跑、的、路、线’好了。”
顾青竹见阐教中气氛和谐,便微微含笑退了出去,心中忽然便有了几分失落惆怅。
或许,人教也应该多些人气了!顾青竹若有所思地想道。
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顾青竹甩手设了个结界,袖袍一扬,一个人影滚落在地上。
顾青竹将人放出就振袖坐好,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人影弹了弹丝毫没有染上尘埃的道袍,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也寻了个地方盘膝坐好。
“你倒是够镇定。”顾青竹微微一笑:“不愧是姜子牙的死对头,以一己之力拖无数修士入此大劫的申公豹,胆子够大。”
申公豹也笑:“大师兄又没有打算杀我,公豹何怕之有?”
“是吗?”顾青竹睨他一眼,面上浅笑陡然一收,下一瞬间人已经出现在申公豹的面前,右手食指点在了他的额间,指尖蓝光闪动,森冷沁人,只要稍一吐劲,申公豹的元神就会被毁成碎片。
渴望生存是每一个智慧生命的本能,乍然间突然面临死亡的危机,即使笃定对方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申公豹还是难以克制地颤了一下。
“呵!”顾青竹低低地笑了起来,申公豹面色铁青,那副温和儒雅的面具早已被收起,抿着唇不再说话。
顾青竹收回手指,重新坐好,申公豹低着头沉默不语,不复刚刚的悠闲从容,显然刚刚的下马威颇有效果。
“你的心思我虽不知,但却也能猜得一二。”顾青竹慢慢地开口:“不管如何,你毕竟是原始师叔的弟子,如何处置轮不到我这个太清门下插手,只是难得此番对峙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不必赔上人命做筏,我是断不能容此事被人破坏的,申师弟是有名的聪慧善辩,玄都不敢小看更不敢大意,以策万全,只得委屈师弟在此处待一阵了。”
申公豹抬头漠然地看了顾青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顾青竹也不介意,穿过结界而去。
眼看着修长的青色背影消失在眼前,申公豹终于忍不住随手拿起一样东西砸落地上,“砰!”的一声出好大巨响,却因为结界的缘故没引来一个周兵。
申公豹犹自不解恨,弯腰掀翻了面前的木桌,眼中是刻骨的恨意,姜子牙,姜子牙,又是你,又是来帮你的,又是站在你那一边的,你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姜子牙表示躺着也中枪,申公豹你公平一点,不要随便迁怒行吗?这次的事情跟我有半个钱币的关系啊?
周营后方
“探查得如何?”一身黑衣的男子背对着部下,冷冷的声音响起。
垂手立在不远处的男子垂着头,一副羞愧姿态地恭声道:“启禀九少主,那玄都的营帐周围被设下了强大的结界,属下无能,没有完成九少主的命令。”
“哼,这一点都不奇怪,若是弱小之辈,他玄都也不可能稳稳坐着三清徒的位置,更不可能收了我八哥。”说道这里,男子的面上闪过一丝隐忍的恨意。
“确定那样东西真的在申公豹的手中吗?”
“是,少主,属下很确定。”
“那好,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从他手中得到它,记住,千万不能惊动玄都。”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突然对本文无爱了,心灰意冷了,但是绝对不会草草完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