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一个人物。”施耐德说,“有人在警告我们任务的文件会在什么时候遇到袭击。”
“诺玛查不到信件的最初来源吗?”
“这已经不重要了,送信的人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看起来十分清楚我们执行部的调查手段。”
“有没有可能”曼施坦因忽然睁大眼睛。
“如果有内鬼我会自己清查清楚的,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份文件才是紧要关头该办的事情。”
“运送文件的专员是雷蒙德是吧?他什么时候到林年在的城市?”
“大概后天bj时间早上10:00的时候。”
“这么快?”曼施坦因深吸了口气。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他今晚就能抵达中国。”施耐德冷冷地说,“林年那边已经开始出现状况了,在电话挂断的时候你也听到了,很有可能就是藏在那座滨海城市里的混血种组织因为中午那座废弃医院的事件顺藤摸瓜到他的身上了。”
“你就不应该派他去打草惊蛇的,楚子航可以搞定那群家伙,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误判了形式!”
曼施坦因是在青铜计划中见过楚子航的实战表现,可以说大部分执行部的专员都不一定比得上这个尚未毕业的大二学生。他并不觉得一场普通的绑架案能威胁到那个人形自走汽油凝固弹投掷器,要是楚子航愿意全力爆发的君焰甚至能炸穿那栋废弃医院的大楼!
“我真的误判了形式吗?现在看来所有计划不都按部就班地在成功进行吗?”施耐德顿了一下,轻声问道。
他走过了曼施坦因的身边,金属小车的轮毂继续摩擦着地面向着大门驶去,“有些时候按部就班地搜索是比不上打草惊蛇的,敌人在明我们在暗,他们不清楚我们的手腕和实力就会进行误判,从而认为是我们先露出了马脚。”
曼施坦因看向自己手中的手机,在施耐德示意摄像头后的诺玛打开这所房屋的封锁时,冷风从打开的大门后吹进了曼施坦因的领口让他遍体生寒打了个冷噤,“你让林年去‘救’楚子航不是担心自己的学生,而是为了让他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中这个计划你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
“然后那群人自然就会找上他,与其等到那信封中的袭击预言成真,不如我们先出手解决掉危险的来源。”施耐德右手拉开着门回头看了一眼曼施坦因,“原本这项工作应该由楚子航来完成的但根据诺玛早前的汇报,他在今天中午的任务结束后申请了心理咨询,所以只能让林年动手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林年如果遇袭会把他身边的人牵扯进来!”曼施坦因死死盯住施耐德,但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回应自己,只是站在门外冷漠地注视着他。
恍然之间,曼施坦因想起了似乎施耐德之前说过,那群混血种组织最近的活动是以控制豪绅权贵的手段来扩张自己在暗处的影响力和势力今晚跟林年在一起的苏晓樯的父母不正就是当地最大的豪绅吗?
“这算是在帮他的忙,而不是利用他。”施耐德说,“迟早那群人都会找上苏晓樯的家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林年亲自处理这件事呢?”
所以在苏晓樯母亲生日的这一天,楚子航正好进入废弃医院陷入绑架事件,林年正好也被牵扯了进去,而在晚上等待着他的还有一场家庭晚宴一切的巧合其实都是必然。
“放宽心回去睡一觉不,你不能睡觉,我差点忘了。”施耐德在关门前最后看了一眼曼施坦因,“今天的值班教授是你,好好工作曼施坦因,那边的情况如果有了新的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大门关拢了,隔绝了内外的视线,只剩下曼施坦因站在办公室内右手拳头无声无息地攥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