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看着她并不意外,只睨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站直了身体,弹弹烟灰,眯着眼狠狠吸了口,随后摁在墙上捻灭,随手一抛,空心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莫名的有股狠劲
路旁的灯忽闪忽闪,还是亮了,淡淡的晕黄色。
虞归晚站在石板路上,路两旁种满了蔷薇花,外墙上爬满了茂盛的常青藤。
前方是一道门,只比正门小一点点,应该也是个出口。
她怔怔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傅沉走过来身上带着淡淡地烟草味,虞归晚垂落在两侧的手下意识抓住裙子,仰头看着他,抿唇笑,不露齿,“你怎么也在这?”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攥紧的双手出卖了她的紧张。
不知为何,傅沉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原来身上也是自带气场的,只是平时不嫌山水而已。
“我怎么不能在这?”傅沉淡淡地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种没由来的压迫感。
呃他这是在呛她?
吃错药了?
有没有搞错?
虞归晚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不懂啊!今天没惹他吧!昨天不都好好的。
如果是因为昨天那件事生气的话,这反射弧度是不是太长了点。
也不对啊,男未婚女未嫁的,被拒绝的是她,难过得要死的也是她。
他凭什么啊?
傅沉越过她,径直往前走。
他都觉得自个莫名其妙,明明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也是个很会隐忍的人,可他|妈的那一刻特别想抽烟,一种宣泄。
当她和谭仲麟浅笑交谈时
不否认,今晚的虞归晚让他眼前一亮,隐隐约约让他开始正视她的存在,不再局限于那个只会叫他三叔或者傅叔叔的小女孩。
就好像是自己帮派的人,突然被对方连哄带骗了过去,这种想法确实幼稚,不过事实如此。
他跟谭仲麟是一个圈子的,都属佼佼者。一山容不得二虎这话不假,不过,能让他傅沉当成对手来看的人,也是一种本事。
怎么可能把情绪扯到一小女孩身上来。
虞归晚转过身,盯着他宽厚的背影,低低重重的吼了声,“傅沉”今晚这宴会本来就让她压抑了。
她本来不属于这个圈子,是她好高骛远,是她拎不清轻重,只是她单纯的钦佩这种真正的老艺术家,想一睹风采而已。
嗤,他拿什么眼神看人?
从虞归晚真真正正进入娱乐圈开始,她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这群人是看不起的,很正常啊!她以前不也是这样想的么。
石板路不平,高跟鞋不合脚,虞归晚转身的时候脚下不注意绊到了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歪斜,四周没有倚仗物。
却在紧急关头,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傅沉盯着她看,眼眸漆黑,深不见底,声音略粗,“怎么?不叫傅叔叔了。”
虞归晚一阵后怕,小心脏还在剧烈的跳,脚下还是不稳,伸手抓住他后背的西装布料,稳下来默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看着他,笑得甜腻腻,“傅叔叔,你搂着我腰了?”
傅沉面色一沉,准备放手。
虞归晚抓住他衣服的双手改为搂住他的腰,还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想被摔。”
傅沉看着,一时没辙。
“吱嘎,吱嘎”从大厅出来的那扇小门被缓缓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穿得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