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里唱歌的唱歌,玩纸牌的玩纸牌,各种声音交织着,好不闹心。
池渊坐在转椅上,端着杯酒一饮而尽,喉咙火辣辣的,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傅沉,十分不解:“池漾那小子胡闹,你怎么也跟着?”
傅沉懒散地靠在沙上,挑眉反驳:“赚钱的事怎么能算是胡闹?”
“再说,你见我什么时候胡闹过?”
池渊沉默半晌不说话,心里暗道“那倒也是”。不过别人公司起内讧,趁机去插一脚实属不道德,不过这举动倒是把商人本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池渊笑笑,接着又问:“准备进击娱乐圈?”
傅沉摇头,“一时兴致。”
两人碰了杯相视而笑,不言而喻。
苏珊端着酒杯走过来,妆容精致,酒红色的大波浪在妖冶灯光下更显魅惑,朝池渊笑笑后,转向傅沉,“傅大哥,这杯酒敬你,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
她刚刚玩游戏输了,选择大冒险,代价是找个男人接吻,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内心不断膨胀,一咬牙便用羞涩又直勾勾地目光看向傅沉,意图很明显。
“不参与者无履行义务。”傅沉摁熄手机,放在手上把玩着,似有若无的目光扫过来,带着一丝凌厉,看着苏珊,讽刺地说,“为难一小女孩,你们这群大男人的脸搁在哪?”
熟悉傅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火了。
苏珊看着他一直没有动作,又不说话,有点慌,指甲用力掐在关节处,钻心地疼,眼泪水都要憋出来了,还逞强地急忙解释:“傅,傅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谢谢你。”
傅沉很绅士地喝了那杯酒,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女孩子单纯点好。”年纪轻轻的玩什么心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这种方式,让他反感。
“三叔,表叔,你们怎么不去唱歌?”傅明月跑过来,喘着气说,又看了眼坐在傅沉旁边的苏珊,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随即咯咯笑,打趣着说:“苏珊,我嫂子经常跟我说,女孩子一定要学会矜持。”
不过是刚大学毕业,苏珊瞬间面红耳赤,细若蚊声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傅明月坐下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她跟苏珊是一个学校的,今年七月刚从法国纽格学院毕业。苏珊在学校就很会勾|引男孩子,是个男的都喜欢围着她转,傅明月想起某些事就愤愤不平,就看不惯她那个样子。
还来勾|引她三叔,要真成为她三婶。
她还不得气死啊!
池渊戏谑道:“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多小主意,说不定你三叔乐在其中呢?”
“哼。”傅明月性子略娇,在家最小也是唯一一个女孩子,倍受宠爱,拉住傅沉的胳膊,撅着嘴霸道地说:“我才不要任何人当我三婶,反正三婶我只认归晚姐姐。”
“三叔,你听到没有?”她一边摇着傅沉的胳膊,一边撒娇道。
傅沉无奈:“再摇下去就散架了。”
“反正我不管,我这辈子只叫归晚姐姐的三婶。”
傅沉:“”
傅明月还想再说,结果兜里的电话响起,她拿出来一看备注是老妈,不敢接,关掉声音又轻手轻脚地放回包里。
她压低声音说:“三叔,你肯定不会喜欢苏珊这种类型的对吧?”
傅沉勉为其难的“嗯”了声。
“那就是喜欢”傅明月喜笑颜开的脑补,话还没说得完,就被来势汹汹地傅川扯着衣服站起来。
她气急败坏,“二哥,你干什么啊?”
傅川眼中熊熊怒火,兴师问罪道:“刚刚大伯娘打电话你干嘛不接,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妈打电话来把我骂惨了,问我是不是没有照顾好妹妹,你知不知道?”
从小就活在这小祖宗的阴影下,完全没辙,傅川是一沾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