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不是看你性子好,怕你挨欺负呀!狗咬吕洞宾!”
“你才是狗!”
两个女孩在前面笑闹成一团,开心得很。
可许知俏跟在她们身后,却慢慢停住脚步。
胸口好像被浸在冰水中,锐利的冰碴儿带着寒意戳在柔软的心脏上,又疼又冷。
冻得她直打颤。
两条腿也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许知俏扶住一旁的椰子树,手指开始不住颤抖,僵硬得不能收紧。
脑海中反反复复有一道声音问着:
他们……要结婚了?
他不是不想结婚的吗?
他真的在骗她,一直在骗她。
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全都是胡扯!
也只有她像个无聊的傻瓜一样,时不时想起他。
到头来,她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许知俏仰头看向明媚的天空,可心情却不似它这般美丽。
也不知是不是周围的花香太过浓郁,她感觉眼眶有些酸,似乎有一股热意即将涌到眼底。
好像在母亲过世之后,她再也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她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还有些压抑,心脏仿佛被一只粗粝的大手狠狠地攥住,连呼吸都异常艰难。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地意识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些消逝的情绪,仿佛早已慢慢回归,只等着一个契机,一并冲毁那堵坚硬的心墙。
许知俏缓缓蹲在地上,抬手紧紧攥着胸口衣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住那颗不安的心脏。
半晌,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国外号码,也不管此时的大洋彼岸还是凌晨。
电话仅响了两声便被人接听,熟悉的温柔声音带着初醒时的低哑:
“小知,怎么啦?”
许知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半晌才轻声回答:
“夏医生,我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