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俏知道他问的是夏清寒,可她此时根本不想回答他。
他刚才要得太狠,她双腿有些站不稳,再加上脚腕上的疼痛,许知俏心情多少有些糟糕。
她刚穿上拖鞋,双脚却再次离了地,秦时墨直接将她扛上了肩头,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前,将她丢了上去。
沉重的身体再次压在她身上,秦时墨嗓音越发低沉:
“为什么要骗我?他究竟是谁?”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身上的疼痛与黏腻让她很不痛快,许知俏伸手抵住他想要靠过来的胸膛:
“秦时墨,你今天喝酒了,我不和你计较,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等不了明天,就现在。”秦时墨突然来了脾气,或者说,他的怒气一直没有消。
他们刚才一结束,她就立刻去拿手机。
在看到对方已经挂断之后,她的眼神竟满是难受与懊恼。
难道她就那么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房中光线黯淡,可他那双眼睛却尤为明亮,就那样不甘地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许知俏挣扎了一下,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扣在她头顶。
那强势的姿态完全就是在逼她给一个答案。
许知俏无奈,压着怒气回答:
“行,我告诉你,他是我的医生,也是我的朋友。另外,我也没有骗你。还想问什么?”
“没有骗我?”秦时墨眼睛通红:“你明明一直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一会儿说在医院,一会儿又说在家?”
许知俏忽然明白过来,她眉心拧紧:
“你不相信我。”见秦时墨不答,她声音多了几分凉意:“你究竟想说什么?”
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秦时墨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缓缓起身,坐在了沙发上,沉默不语。
许知俏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也翻身坐起,声音已经没了温度。
“有什么话,酒醒之后再说吧。”
“我没喝醉。”他依旧重复着那句回答,可声音却明显低了许多。
许知俏点头,强撑着站起身,点着脚尖去了浴室。
片刻之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在整个寂静的卧室异常清晰。
秦时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知道今晚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了,他再留下来,也只能让彼此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