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因他这句话生气,只是觉得既然对方认为与自己无关,那她也不该这么多管闲事。
身体是人家的,伤痛也是人家的,她又何必问东问西。
走了一整天,又一直在给穆夫人针灸按摩,耗费了很多精力,她早就累得不想动了。
许知俏现在只想赶快洗个澡,再舒舒服服地躺着睡一觉。
既然人家不想让她管,那她何必自寻麻烦。
见许知俏真要走,秦时墨这才急了,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攥住她的手腕,气得双眸通红:
“你怎么能这样?”
“你说的。与我无关。”许知俏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觉得这男人奇奇怪怪的。
秦时墨吃瘪,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都是这张嘴惹的祸!
明知道她是这样冷心冷情的性子,还故意跟她比清高。
可他不过就是生气,他只是……只是想……
“你就不能哄我两句……”秦时墨懊恼地看着掌心的血痕,嘀嘀咕咕地说了句:
“也不知是因为谁受的罪。”
许知俏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认真与他辩解:
“你不知在哪儿弄伤了手,反而和我闹脾气,还要我哄你,这是什么道理。”
她语气平静,不带一丝一毫情绪,仿佛只是阐述这个事实罢了。
可偏偏她说的这些话,又让人挑不出错来,好像确实他在胡搅蛮缠。
明明是她上了其他男人的车,还跟人家回家,还……
他忽然不愿意继续想了。
秦时墨望着她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认命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算了,他在她面前什么时候占过理……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闹脾气,也不该让你哄我,我就是活该弄伤手……”
秦时墨懊恼地重复着她刚刚那番话,整个人丧得不行。
本以为许知俏又会和之前一样冷着他了,没想到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有洁癖。只有你一个床伴。”
“什么?”秦时墨诧异地看向许知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来懒得多说一句话的女人,居然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其实许知俏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想起来,他刚刚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