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撺掇着问宁黛“带鱼姐,真不打算走吗你你这个世界都浪不起来,天天就光顾着养便宜儿子,你有啥好留恋的啊。”
宁黛忿忿“什么叫浪不起来,是我最近在从良,不想浪好吗”
“从良”
宁黛叹道气“那上个世界不好歹也算结了个半婚嘛。我不得给人家守场寡,也算全了那场冲昏头脑的半婚嘛。”
而且估计,她的人生中也就只有这么一次冲昏头脑了。
她可不得好好祭奠一下。
国听着都觉得不敢置信。
这么有良心的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没毛病吧
“带鱼姐,你认真的吗那你这守寡,准备守多久啊”
这问题可算是问到重点上了,宁黛仔细想了想,一手无意识的掐算着。
“我跟凤勘好了有千年吧十年同船,百年同枕,千年半婚。嗯,我原本打算替他守个百年。”
“那现在呢”
“现在,随缘吧。”
国“”那你的寡可挺不靠谱的。
电话那边,宋锐立还在聊着电话,宁黛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一边顺着到站的人流往外走。
国想了会儿,又想到了撺掇的词。
“带鱼姐,你现在的拥有红包工资,距离购买回去的机票已达成三分之二的金额了。你不是一直都在盘算着赚满钱后回你自己的世界去吗我以为你应该是归心似箭的,但好像你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嘛。”
宁黛的脚步稍稍一顿。
国这话好像有点用。
宁黛后知后觉的喃喃了声“哦,三分之二啦。”
国说“是啊。要不是你之前浪坏了几个世界,你这会儿都能凑够四分之三啦。”
宁黛怪我喽。
不过国这话,还真又产生了一点作用。
宁黛忽然就生出了一些唏嘘感。
“有钱后的那种烦恼,之前没钱的时候体会不到呢。”
地铁站出口连接着一座坡度陡直的扶梯,宁黛抬头着扶梯上方,突然觉得上头那一片浸没在夜色里的出口是回家的路,此刻正冲着她招手,让她不要再迟疑,赶紧踏上去。
宁黛抿了抿唇,耳边的电话里,宋锐立则在唤她。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做出了选择。
该有了结了。
她冲着电话道了句“宋锐立,我到家了,挂了啊。”然后不等他说再见,便率先挂断了电话,踏上了扶梯。
扶梯到顶端的时候,她对国说“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我们就走。”
国按捺住激动,不敢泄露出情绪,假装好奇的问了句“多久啊”
“总得让我走的有点仪式感吧那我不得安排一下”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