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锦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叹了口气,“去吧,记得收拾几件衣服过去,存折在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纪安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妈。”
“去找你爷爷帮忙,当年妈跟你爸离婚的事情你爷爷没cha手,是妈跟爸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李云锦的声音传来,“但要记住,别说你们的关系,否则你那是把她往死里送,就说是帮结义姐妹,老头子最喜欢搞那些结拜的花哨了。
“妈,你知道了?”纪安一怔,她妈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我就猜到言言那边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找人帮忙打听了一下。没事,别担心,只要你请得动你爷爷,保她出来应该不难。”李云锦说完又叮嘱念叨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第六十八章
纪安下了飞机,直奔当地档次最高的一家商场,买了些贵重的礼品,再到gui专卖店把身上从头到脚包装了下。她也没有时间去细致打整,对着镜子让自己看起来显得稍微体面过得去就行。然后再打电话给阿君,“喂,阿君姐,我是纪安,我现在去找我爷爷,你给我说实话,言言到底怎么了!”她这话说得很清楚,她去找纪老爷子出来保萧言缄,如果阿君不告诉她萧言缄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就不好跟纪老爷子说。
阿君一听纪安的话,顿时松了口气,“你肯找纪老爷子出来就好。”
“到底怎么回事?”纪安追问,走到路边伸手拦了辆的士,报出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地址。
“李明俊出柜的事情把李老爷子惹得狂了,把李明俊打得半四,比萧言缄跟李明俊结婚。”
“李明俊打得半死跟言言被关有什么关系?”纪安觉得这阿君说话述叙有问题。
“言言经商这么多年,经营的范围那么广,身上多多点点有些……”阿君的声音有点吞吐。
“阿君姐,你就跟我直接说,言言现在哪个到底是什么名目进去的!”
“拘留所。涉黑和经济上都有事儿。”阿君说道。
纪安一听涉黑头就大了,“她怎么会涉黑的呢?”她家女王怎么可能跟黑社会挂勾嘛。但一想,萧言缄也有开酒吧,说不定还真有。
阿君的声音里也有些火,骂了几句,才把话说清楚。所谓的涉黑就是阿君的老公生哥那里的事情,她老公就是混黑道的,李老头子为了给萧言缄难看逼她就范,把生哥也给弄进去了。阿君说完加了句,“安安啊,你要救言言最好一起把阿生也弄出来,他们两个合作很多年,背后的干系很深,进去一个绝对逃不开第二个。”
“我知道了。”纪安挂了电话,靠在座位上,对计程车司机另外说了个地址。她家的女王陛下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没那心思再去摆什么谱装什么排场了。
这计程车司机一听纪安报的地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纪安直接拨通了纪老爷子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
“喂。”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大慨只有三十多岁。
纪安愣了下,不是她爷爷个看了下号码,没错啊,“我是纪安,找我爷爷。”
那边明显愣了下,跟着传来一个声音,“是小姐啊,请稍等。”过了两分钟,电话里传来一个中气十足却又略带着迟疑的声音,“安安?”
“爷爷,是我。”纪安一听到这声音,突然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呜咽。
“真是安安啊,嗬嗬,还好不?”纪老爷笑了两声,乐呵呵地问。
“还好。”纪安答道,她问,“爷爷,您还好吗?”
“好好好。”纪老爷子笑呵呵地说。“已经满了二十四了吧?啥时候来看看爷爷啊,再陪我过两招。”
“爷爷,我哪是您老的对手,你练了七十年的少林五行拳,我才跟你学了两年。”纪安说,很想让声音轻松点,可是轻松不起来,只是难受,越想轻松就越难受,心里像堵着块大石头似的,连声音都哽咽了,“爷爷……我……”
“怎么了?娃,咋哭了?”
“我在去您家的路上,一会儿就到了。我没事,爷爷,我先挂电话了。”纪安挂了电话,眼泪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一是心疼女王,心里委屈,二是听到多年不见至亲的声音涌起的激动。
计程车再次看了眼纪安,那眼神哦,像看外星人似的。纪安给的地址可是正副高官住宅区,一般人根本就靠近不了的,又穿得一身品牌装,不让人把她的身份向上想都难。纪安却以为是自己的眼泪惹人家笑话了,赶紧抹了泪,稳住情绪。她试着打了萧言缄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昨天晚上还跟萧言缄通过电话,就表示昨天晚上还没有被关进去,但愿她家的女王陛下在里面不要受苦,可是光想到萧言缄呆在那种地方就觉得心疼。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在路边停下了,计程车司机说,“车只能开到这里,前面进不去了,你自己走进去吧。”
纪安付了钱下车,拾着公路朝前走,前面不远处是一处岗哨,有几个身着迷彩服的人在站岗。她走了没多久,就有一辆黑色的房车从后面快驶过,朝前方开去,行驶到岗亭处,停下,跟着又倒了回来,在她的身边停下。纪安扭过头看去,就见到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头斑白的老头子露出了张脸,“娃?怎么在这里,来来,上车。”车门被打开。
纪安呆了下,看向那老头子,模样还是和六年前一样,依然精神矍烁,双眼炯炯有神。“爷爷。”她喊了声,低头钻进车里。把手中放礼物的袋子放下。
“嗬嗬!”纪老爷子笑呵呵伸手去摸额头的头,“六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成大人了。娃,想爷爷不?”
纪安垂下头,拼命抿着嘴。纪老爷子摸她头的动作,让她又想起她家的言言了,她也常这样子摸她的。
“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跟爷爷说!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啊?”纪老爷子轻声问,跟哄孩子似的。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