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问我安排工作,我叫你二十四小时待命,你手机呢?手机呢?你手机都不见了我找谁安排工作?鬼吗?”
他大半夜兴师动众找上门来,就为了这个事。
周然又想笑,又觉得耳朵好痛。他一边退进屋里,一边对着薄司寒连连告饶。
“哎哟哎哟!老板,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这真不关我的事啊,老板娘都打上门了,我可不敢不给。”
“她算哪门子的老板娘?”薄司寒冷了脸,也放过了周然的耳朵。
然后他走过几乎落不下脚的客厅,面无表情的说今天要在这里住一晚。
周然嘴角的笑容抽到了耳根。
“老板……我看……我还是给你打个宾馆?”
看薄司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周然指了指那满地的玩具:“我不是不想留你,我家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半夜小娃娃不定时还嗷嗷的哭,您日理万机,我不是怕影响你白天工作么?”
薄司寒白了他一眼。
他还需得指望周然这种打工人给他打宾馆?他要是想住酒店,他还来这里?
薄司寒从麓湖的家出来后,原本是先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
车开出去后,漫无目的的在城里从四环逛到内环,有过回麓湖的打算,但是他那位小兄弟是真的坐立难安,起码像石头一样站了半个多小时。
他不想回去,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那两母子不开心。
也不想今晚独自一个人。
因为今晚的欢喜太突然又短暂,忽就变的孤单冷寂起来了,他有些受不住这巨大的落差。
所以非得去一个有人气的地方不可。
最后周然见薄司寒没有要走的打算,便再三给薄司寒做心理建设,孟颖艺也赶紧收拾了一套洗干净没用过的被子被套,放进客卧里。
毕竟是身价千亿的老板第一次光临寒舍,两口子小心了又小心,生怕一个伺候不周,薄司寒最烦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衬的自己像个事事不能自理的生活白痴。
三两句把那两人赶回去睡觉。
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换了一身周然没穿过的睡衣,然后回房间睡觉。
原本在卫生间里冲了半小时的澡,小兄弟也疲惫了,好歹按捺下去。
结果一回到床上,关了灯,又想起刚在麓湖跟语鹿的荒唐事。
小兄弟就又站了起来。
这账记下了,他想。
等到天微微亮,薄司寒就起身换衣服,又回了麓湖。
等语鹿早上七点多起来,梳洗好下楼,竟然看到薄司寒已经焕然一新的坐在餐吧区喝咖啡。
她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玩儿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