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原本想说,就她那小胳膊软肉,还不够给旁人欺负的。
越想就越生气。
这是什么老破小区。
语鹿这里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档小区,但安保完全没问题的好吧。
所以一听他这么说,神经也有点炸。
哪里还有什么坏人……这里最坏的人就只有他了!
“你翻进来的?这里可是六楼!”
薄司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那么淡淡地,眉骨下的眼皮子朝这边撩了一下。
“那你来这里干嘛?你晚上不是会佳人去了吗?”她咬了咬下唇,越发觉得这事儿稀奇古怪的。
薄司寒眼神漆黑暗沉。
那一切该从哪里说起呢。
他应该把一切都归咎于药物的作用吗?感觉自己记忆又像是断片儿了似的……
他下班后回到麓湖,偌大房子空荡的清净,让他浑身跟针扎似的。
先回了一趟房间……
再度醒过来时,脑子里乱的很,又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把他拽到了这里。
小区门口的保安把他拦下来,要刷门禁卡才允许他进去。
他散了一盒好烟给他们,然后精准的念出了语鹿家的门牌号码和电话号码,保安见他穿卓不凡气度不凡。
以为是跟老婆吵架回不了家,感同身受般心软,就把他放进去了。
之后……
因为晚上十一点后,每栋楼楼底的门禁会反锁,不刷门禁卡根本进不来。
薄司寒在楼底丈量了一下语鹿家的位置,然后顺着排水管道和阳台从底楼一路爬到六楼。
好在以前学了些防身术,体能训练也做的不错。
所以也没花多大功夫。
当然薄司寒来说,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这时候好像也顾不得行为有多荒唐。
薄司寒终于抬头,不期然地,镜片后的眼睛似乎闪动一下。
“按照我们白天的约定小宴一人跟一天,我是来接小宴的。”
他脸上强势的表情纹丝不变,找到一个蹩脚且合理的借口。
但是……
这个借口在语鹿看来,简直就跟挑衅似的。
按照约定,他的说法也没错,凌晨十二点刚过,攻守互换,该他来接手小宴。
谁能接受这个理由?
“薄司寒,你知不知道,你像个疯子一样。”
薄司寒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是疯子……他什么时候不是疯子呢?
那你可不可以心疼一下这个疯子呢?
你稍微心疼他一点,说不定他的疯病就会轻很多。
总不能说是刚好想见你们吧。
这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