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单打独斗,只如困兽之斗。
但阮生玉朝众人觊了一眼,扭头食指撑在唇上做了个噤声声动作,嘴角擒着一丝笑意。
撩开厚重的裙摆,她大腿上竟然绑着一支枪。
枪口拿过上膛后被重新举起。
犹如将所有人的心脏栓在油锅上炸。
阮生玉将枪口对准每一个想靠近自己的人,成功将保镖呵退。
“阮生玉,你怎么会有枪?”薄司礼咬着槽牙,极度憋炸暴躁:“你别发疯了!”
“阿礼。”阮生玉眼尾的红色眼影越发浓艳,凌乱额发和神经病似的微笑,将她修饰得更为魅惑。
白色婚纱却干净得没有一丝玷污。
她她目光停留在语鹿头顶上那盏满钻的王冠,轻牵唇角,轻轻地,伴着低沉的呼唤声,。
“阿礼。你还记得你向我保证过,它一定会是我的,你曾经对我发过誓,你说小玉,我爱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现场一片哗然。
早有传闻说薄家长孙跟薄家去世老爷子的小夫人有一腿,没想到是真的!
这真是本城近年来最大的丑闻!还是他们薄家会玩儿,爷孙用享一女,肥水不留外人田。
薄司礼的脸被惨白的炽灯照的更加惨白。
看到人群窃窃私语,满是戏谑的眼神嘲笑着他与阮生玉的不伦之恋。
扣在语鹿手心的尾指轻颤,冥冥之中他仿佛又看到爷爷冷眼看着他。
“阿礼,我对你失望透顶!”
是他让薄家蒙羞了。
“阮生玉!”薄司礼呼吸急促,似乎是被气得极为愤怒。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在我新婚妻子面前诽谤我!”
急于跟这个女人撇清一切关系,挽回薄氏脸面的薄司礼,咬字似乎在蓄意揭穿她撒谎。
“我知道你失去爷爷以后精神不太正常,念在你是我爷爷的妻子,我劝你立刻离开这里别来捣乱,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
可惜,薄司礼的威吓起不了任何作用。
阮生玉今天敢来,就没想过要顺利离开。
她听完他的义正言辞,禁不住狂笑起来,笑的浑身发抖。
眼泪横流。
“情面!”
眼泪冲散了红色的眼线,在涂抹着厚重粉底的脸上冲刷出两条血泪。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情面!”
“你要是真顾着我们那么多年的情面,你怎么……”
“你怎么舍得设计我,怎么舍得设计我……把我嫁给爷爷。”
她断断续续地溃散,所有的不甘心在最后一刻,脱口而出成一句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个风水先生是你安排的,是你让他告诉爷爷我的八字可以给他续命!”
血色婚礼(下)
真相被揭露的一瞬间,薄司礼下意识的松开语鹿,朝后退了两步。
语鹿不了解薄家的往事,只是看着薄司礼表情逐渐僵硬,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