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迟曜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慕太太，您觉得您和慕先生的这次婚姻，算是圆满吗？”
言安希一愣。
许医生笑了笑：“我不是八卦。慕太太，您如实回答吧，没有关系的，我是医生，我只是在进行我的工作。”
可对于言安希来说，医生，医生是一个噩梦。
有好医生，也有坏医生。
在她准备做流产手术之前，那位反反复复的询问她，是否真的要流掉这个小生命的医生，是好医生。
在这之后，把她强压在病床上，打麻醉，拿掉她的孩子的人……是畜生。
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圆满？”言安希的眼神有些空洞，“什么是圆满？如果幸福是圆满的话，我现在一点都不幸福。”
顿了顿，她又说道：“但是，医生，如果爱过算是圆满的话，我爱过。”
她爱过慕迟曜，曾经那么的爱过他，想要为他付出一切，想和他白头偕老。
可是她在最爱他的时候，他把她也伤得最深。
许医生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而偏厅外面，抽着烟的慕迟曜，手捏着香烟，慢慢的放了下来，垂在身侧。
烟灰烧得长长的，只要他轻轻一抖，就会簌簌的落下来。
他眉头微皱，眼神里，分明交织糅杂着痛。
心痛。
慕迟曜微微低头，浑身上下，竟有些轻轻的颤抖。
好一会儿，他慢慢的抬手，搭在了自己的耳边。
只看见他的耳朵里，塞着一个白色耳机。
慕迟曜能清清楚楚的听见，言安希和许医生的对话。
而现在，他有一种想要摘掉耳机的冲动。
因为……他不敢再听下去。
言安希说，爱过。
所以这意思就是，曾经爱，而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爱了。
慕迟曜想摘掉耳机，心里想了好几次，可最终还是没有付出行动，反复再三，还是把手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