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聂然站在桌子旁对着水盆一动也不动时,是最好的拿下她的机会,可周围都是护着她的鬼,他刚要迈出腿,就被周围的人都恶狠狠的盯上了。他毫不怀疑,但凡自己从红线符阵中迈出去,八成下场会比熊幺婆还惨。毕竟那是血亲,聂然还能给她留条命。自己一个外地人,死在这么个穷乡僻壤都不会有人知道。
霍大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背这个锅的好,于是又拿出牛眼泪给侯浩的舅舅许敦儒滴上一滴,说“你自己。”
许敦儒的内心是拒绝的,可这地方冷得他的手脚都麻了,浑身上下只有玉佩贴着的那一片有点暖和气,想挥手都做不出动作,刚想张嘴,霍大师就已经扒开他的眼皮给他来了一滴牛眼泪。
刹时间,周围的灯光再黑了好几度,四面八方全是鬼影子密密麻麻的,许敦儒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他倒抽口冷气,差点一口气就没上得来。
霍大师心疼地咬紧牙摸出一道符贴在了许敦儒的背上,喝了声“稳住”
许敦儒的两条腿控制不住地发软,好在这么多年的打拼,胆子还是有点的,勉强稳住了。
霍大师又对许敦儒小声说了句,“别这小丫头年龄小,本事相当了得。”
许敦儒心说“出来了。”能召来这么多鬼,那就不一般人。这是把鬼门打开了吗
霍大师又补充句,“到她面前那水盆里的那团黑影了吗”
许敦儒点头。
霍大师说“这小丫头能千里拘魂,把侯浩的鬼魂拘过来了。”
许敦儒刷地一下子扭头,满脸震惊地着霍大师,心说“那是侯浩”他又扭头朝水盆去,只见里面的那团人形黑影拼命地想要往外爬,那模样跟想要从井里出来的贞子差不多,再也站不住,往身后倒下去。好在被身后的司机及时扶住,才没至于摔得难。
再可怕,那也是外甥许敦儒抓紧霍大师的手,刚想说让他想办法能不能让侯浩得个安生,就见到聂然一把将侯浩跟揪小鸡崽子似的给从水盆里提了出来,然后跟扯棉花糖似的,从侯浩身上扯下来一块黑影就塞进了嘴巴里。
明明没有声音,许敦儒却仿佛听到侯浩发出了声惨叫。
霍大师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比活见鬼还要难百倍吃鬼啊那小丫头竟然吃鬼,还是撕下来吃。
聂然先撕了块侯浩的魂体下来尝了口味道。要是好吃,就自己吃,要是不好吃,就扔给其它鬼。
侯浩的味道隐约带着点腥臭味,但是因为上面压着股罡正之气调和味道,那感觉就像海带刷足了麻辣料一般口感特爽
聂然当即下足了力气,先把侯浩揉成团,压严实,又再点了供奉逝者的蜡烛来回熏几遍,让他沾点香火味褪点腥臭味。她用蜡烛来回烘了多遍,主动忽略掉侯浩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对吧,他祸害人家小姐姐的时候,怎么没放过人家呢
他家找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结阴婚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放过她呢
他家来烧阴婚纸活,着杨大勇毒死大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放过大黄呢杨大勇小时候因为踹过自己一脚,被大黄咬过一口,这么多年,见到大黄一直绕着走,如果没有要半夜带着他们来烧纸活的事,他能来给大黄下毒狗药
聂然把侯浩的料涮得足足的,再送到嘴边,跟啃肉团子似的,一口咬下来一块,香
哟,一个连七七都没过的新死鬼就敢娶自己当我吃素的呀,姐姐我是吃鬼的送上门来的肉菜,不吃白不吃
聂然一口一口地啃得可香了,侯浩一声一声的叫得可惨了。
许敦儒吓得浑身抖成了筛子,眼睁睁地着外甥被这鬼一样的女孩子几大口下去吃光了,眼睛一翻,晕过去了,身下,淌出一片带着浓郁臭味的液体,跟他的妹夫侯文豪一起加入了躺屎大军。
霍大师的手搭在司机身上,才没让自己滑落到地上去。
周围的鬼都不再盯着霍大师了,全都朝着聂然去,一个个盯着聂然吃鬼,馋得全都在舔嘴咽口水。小鬼婴儿不懂掩饰,一个个的馋得不成样子,要不是聂然身上有八卦镜护身会烫到它们,只怕都已经爬到身上去讨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