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倒是好听,落落大方,娓娓道来,刚才你儿子青筋暴起的时候咋没见你讲理过,就算是为母则刚,也不至于逮谁咬谁不是。
这会的功夫倒是啥也不怕了,事又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然是不知道疼!
说完也没人搭理她,她就随机把话茬撇到了我这里来,“小道长,我看你们都差不多大,你劝劝她,别啥事都自己憋着,这样自己白白受了委屈还啥也落不着,得不偿失啊。”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接她的话茬。
从来了屋里之后,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抱着这小姑娘,这会,已经从轻微颤抖变成哆哆嗦嗦了。
如果说刚才地颤抖是吓得,那这会的状态显然比害怕更严重。
最可怕的东西往往不是鬼,而是人心。
我懂她为何不反击,她是医护人员,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与患者及其家属起冲突。
这种新闻实在太多了,而且恶劣的就不在少数,早就导致人心不稳了,总觉得上位者才是错的,所以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能忍则忍。
我何尝不想反击呢,但是我怕我一说话,太过跋扈,一旦激起这小姑娘心中的怒火,那她之前所有的隐忍全都白白浪费了。
还好王家老爷子是个有眼力见的,大声训斥道:“你闭嘴,要不是我们一家子,能招惹这些脏东西吗,就算是找医院索赔,那我们该担的责任也一分不能少!”
老爷子气势汹汹,腰板笔直,大声训斥着这不懂事的儿媳妇!
那女人也不依不饶:“有正经的赔偿办法,我们去凑什么热闹,我们家是有钱还是怎么着,再说了,谁能说这脏东西就一定是我们招来的,说不定医院自己养脏东西给自己拉生意也不一定呢。”
还真是一张巧嘴啊,好的坏的都让她说尽了,这王老爷子看上去光明磊落,怎么给自己讨了这么一房儿媳妇!
我看我那个老爷子也是扶着胸口,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好歹他那儿子是个明事理的,“你消停消停吧,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这几年赚的钱不都给你了么,我爹娘看我过的辛苦也不曾要过一分,你不也是一分没给过?”
“人家儿媳妇逢年过节的至少知道去看看二老,你呢,过年都不回来,说山里冷,没有暖气。”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一开始看你是个善良温柔的小姑娘,你不嫌我穷,我也不嫌你娘家没有助力,婚后我觉得委屈了你,处处让着你,赚的钱都给了你,你说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全世界都是错的,只有你是对的。”
那女人听了没几句就忍不住爆发了:“对,你们就是欠我的,就是欠我的,觉得我父母离异没有人管好欺负,当年就算是穷彩礼连普通标准都达不到,你不就是在恶心我吗?”
“你说的什么话啊,当时不是说了,我们家就是穷,你也知道,而且你也没有嫁妆不是。”
男人说完便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我不是嫌你没有嫁妆,我是说这都是能解释的通的事,现在你怎么就全然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