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心想这个没骨气的,这世界本就错综复杂,哪能一口气把所有事情理顺了,你只是把这里的活稍微放一放,去干别的罢了,又不是什么都不干了,殊途同归,人要活泛一些。
活了这么些年,我也逐渐发现一个真相,就是事无巨细的人永远当不了领导。
因为,活是干不完的。你要允许有杂乱,并且要拥有同时处理诸多事件的能力。
“听道长的,你别说话。”王强又被他爹训了。
“等我们找到那三具白骨,就连夜报警,紧接着警方就会封锁现场了。然后接下来,你就先去起诉,把赔偿款和施救费一起拿回来,你也别问我没花钱怎么要施救费,造啊,你不会吗,如果说你想自己白干,那你当我没说,有些事上不能细扣,你能明白吧,法律是道德的最低底线,他是只要是用来约束坏人的,但是法律他是个死的东西,不懂得变通,难免会波及好人。而你这个施救费,现在就是被波及的那一块,懂了吗,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人要活泛一点。”
有时候,真不怪我有厌蠢症,毕竟跟蠢人说起话来,是要白白浪费很多口舌的。
王强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我也是万分庆幸,他没有再妙语连珠。
倒是那帽子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小姑娘,你到底是干啥的啊。我怎么看你什么都懂点。”
“一事无成,多有涉猎,可不就成了现在这个半吊子角色了么。”我自嘲道。
“哦,是小废物啊。”
“你。”
别说,他这么说话,比安慰我可管用多了,刚才还自怨自艾,现在这同感全无。
“你闭嘴,我要吃饭了。”我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说是吃饭,大家也没什么食欲,不过是想等天彻底黑下来,赶紧动手罢了。
我们席地而坐,随便吃了点,便动手了。
“记得,表演的像一点,我不会让你们借全力,你们还是稍微需要出点力气的,毕竟不是电影学院毕业的,我怕你们演的没有那么逼真。”我叮嘱道,“记得,一定不能走太快,脸上还是要带点吃力的表情,腰也要弯一点。”
父子俩连连点头。
几趟下来,他们仍是累的不行,“哎,看来表演也是个累活啊,平白无故的弯着腰,好像更累一点。”
“奶奶个腿的,这要弄到啥时候,我去给他摄像头砸了。”他们才演了多大会,柳公子可是实打实地演了一天了,他不光要表演给外人看,还要表演给内人看。
……
“就是,沉住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帽子哥这专业人士也来横插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