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鬼物既然没有害人的心思,怕是受人蛊惑,才会在此地镇守,既然修得是正道,又有什么人能蛊惑的了她呢?
一袭嫁衣,好端端一女子怎会身着嫁衣,莫非?
看来,这就是关键所在。
“静轩,我多一句嘴,你死的那年,多大。”
一听这话,那人便掩面而泣,良久才说出句话:“十六岁。”
这,这难道是几百年前的事?
这结婚的年龄,再加上她刚才说,在她活着的年代,她是有权利私设公堂的,莫非前朝的贵族?
身着华服,那这死亡定是与大婚有关,不是死于新婚燕尔,也是洞房花烛了。
想到这里,我竟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子,试着将声音调整得温柔一点。
“姑娘,你,你是被心上人负了?”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呜呜呜……”哭声不绝于耳。
好在她修的是正道,这要是一般的鬼物,这般的伤心,怕是早已被怨气裹挟,没有理智了。
“不着急,你别激动。”我道。
“没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消除不了心中的怨恨。”
“那可是新婚之夜啊,我一直以为他跟我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多少个日夜盼来的洞房花烛,竟没想到是我全家殒命之刻。”
哭泣声,渐渐少了些……
“他们一家子居然如此心怀叵测,竟让自己亲生骨肉假意与我交好,新婚之夜,趁着我父母放松警惕,竟荼毒了我们全家,我好生的恨啊,但我自幼爹爹便教我体恤百姓,做个好人,是非观在我心里早已根深蒂固,尽管全家被屠,我也做不到杀尽天下负心汉,只是遇到负心薄性之人,不施以援手罢了。”
“说到底,我是个局外人,这里的一切可以说都与我无关,就算你们来到此地,我也没有跟你们动手的意思,之所以出来也是想跟你们解释一下我并没有作恶,希望你们不要插手此事,早日离开吧。”
“那你怎知背后之人没有别的想法?”我道。
既然她说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而小静这人就是凡人一个,只是立了堂口,所有的本事也是背后之人的罢了,那么这堂口的老大,肯定是另有其人,也就是真正操纵着一切的人。
“怎么可能呢,悲王乃是小静的祖先,也就是我的师秦,从他活着的时候,就带着我修行,等到我师秦去世,我才知道,他们是家传的堂口,这堂口除了我以外,都是他们自家人,能容下我一个外人,可见我这师秦是极好的。”静轩一脸志诚,完全容不下别人说她师秦坏话。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若真的是好人,怎么会如此滥杀无辜?”
“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秦!”虽已修炼百年,但心性似乎还是像个孩子,容不得别人说一句她敬仰之人的坏话。
诛心之词也不得不说了,“就像青梅竹马,不也可以成为灭门的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