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例子还是太极端的,毕竟外人是没有感情的,你说他们那叫小调是有情感依据的,但是眼下这群人呢,刚才不是有说有笑吗,而且就是当着我的面说的,那现在这是咋了,一进门就哭上了,难道刚才不知道人马上就死了还是咋滴?
可是你要说他们是因为难过才哭成那样的吗,那也不见得,因为死者的妻女好像一点声响都没出来,但是康大姐现在已经眼泪快决堤了,我不得不搀扶着她才能放心,因为她现在的情况,感觉随时都有晕倒在地的风险。
而那女儿,在她爸活着的时候,可是出钱出力,日夜陪伴,那要不是有身后的感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照顾吧,可是人家现在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那你不能以此来判定这人虚情假意,一点都不关心吧。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催使他们放声哭喊呢。
是有愧者必须做足样子,还是传统如此,不这么做就被人诟病呢?
反正不管哪种,感觉都挺可恨的,都是一种理由在作祟,就是旁观者的评价,世俗认为只有哭了才说明动情,所以有理者不敢不哭,无理者借此装哭。
人心是没有固定的衡量标准的,有衡量标准的东西,那叫机器。
就像人心不能考验一样,一旦有人去考验真心,那么结局注定是失去的。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这话放在哪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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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呢?”这帮人终于哭完了,转头一下就现了柳公子的存在。
他们真是细心,大姐一直在我身边都没现呢,他们一哭完就现了。
康大姐这会差不多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听到别人说多了个人,揉了揉眼睛,看了过来。
“道长,是您啊,多谢了,要不是您,我大概就见不上这最后一面了。”大姐十分真诚,听上去真的是在道谢。
“小事,不必多言。”柳公子倒是大方,刚才还对着我叫苦连天的,现在挥一挥衣袖,什么都是浮云。
“对了,道长,刚才您也听见了,我丈夫说当年生的事都是报应,这个事,有必要处理一下吗。”康大姐突然说道。
报应?什么报应?
“诶,咋回事呀,你们俩加密通话呢?”我带着几分孩子气,也是为了转移一下大姐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那么伤心。
“好好好,小师父,你别急,我现在就说哈。”大姐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个母亲一样,温声细语的,生怕吓着我似的。
“就是我丈夫所有的兄弟姐妹在一年时间内,除了孩子她大姑父去世了以外,其他人全部离婚了。”
“这是我知道,刚才有人说了。”我指着刚才跟我说这话的大姐说道。
“对对对,我刚才该跟小师父说,我们家都离了婚,完事我就出马了,后来家里就一帆风顺了,会不会是因祸得福……”
“你先别说话,,先听康大姐说。”人家说得正起劲,柳公子就出来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