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砸,救我。”
它确实不知道言而无信这个词,但是也不知道言而有信是什么意思。
我刚让它恢复自由,就扯着嗓子开始了,那声音,都高到破音了。
“你别想说话了你。”我当机立断,十分不友好地用食指指着它说道。
“呜呜呜呜……”因着被关掉了语言功能,这家伙不能出口成脏,便转变模式,开始呜咽了,我也不管它,随你怎么交换,反正说不出话来,也没人听得懂。
也是巧了,正好有人在阳台的门上敲了几下。
刚才也没注意那地方站没站人,我便开始紧张起来,这万一被人抓包可就不好了,堂堂正正的一个小师傅,竟然跟一只鹦鹉脾气,斗不过人家就武力压制,真是以大欺小。
我循着声音望去,好巧不巧,是于飞。
“诶,于道长。”我挥动着小手朝于道长跑过去。
左瞧瞧,右瞧瞧,“就你一个人在这呐。”我道。
于道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来是又干坏事了。”
几天没见,于道长的胡子好像又长长了些,这家伙天天手握拂尘,束纶巾的,真有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走走走,先干正事。”于道长在我心里一直是长辈形象,我跟他相处起来,都是带着几分敬重的,不像跟柳公子还有十一那样随意。
所以当他一语道破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顺利躲避过去,而不是唇枪舌剑,跟他针锋相对。
“裹严实点,这么冷的天,站个大露台上,还穿这么点。”于道长一边帮我把衣服往前拽了拽,一边责备地说道。
我很听话得将衣服扣子扣了起来,裹得严严实实,像个丑巴巴的大肉粽子。
众人都恢复平静了,老爷子和他的两个女人,脸上的泪痕也都消失不见了。
“就这玩意是吧。”于道长指着刘永祥说道。
“是是是,于道长,就这玩意把我们弄得头疼,您试试,怎么能用平和的方式让他消失。
“行,我先来试试。”于道长很谦虚,尽管他在这块真的很厉害,但也不会斩钉截铁地说交给他就行。
于道长将手中的拂尘往手腕一打,左手持住拂尘的底端,右手便伸到那鬼物跟前。
先是在他额头那块探了探,接着是到丹田,周而复始,几个回合下来,于道长神色凝重地转过头来跟我们说到:“我试试,可能没那么容易,这鬼物积怨已久,有些疯魔了,如若是我能唤醒他,应该就有机会,如若是不能,怕是就坏了。”
连于道长都这么说,想必是没那么简单了。
“没事,道长,您试试,不行就算了,为了这么个东西,要是伤着自己,不划算。”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完全没考虑阿荣的感受,就这么当她面说人家至爱之人的坏话,属实是有点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