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嫁新娘。”
“吾女新婚变新丧,亲朋好友哭断肠,手扎纸人来作伴,纸做嫁衣身上穿。”
“女儿呀,别再嫁,女儿呀,别再嫁”
背景音里,还能隐约听见阵阵男女的欢声笑语。
以及。
一道属于年轻女子的哀怨哭声,令闻者心颤……
“滋——”
林羡白点了一下左手戒指,关闭音频,然后看向李观棋,“你怎么想?”
李观棋眉头紧锁。
新婚,新丧,手扎纸人,纸做嫁衣,别再嫁?
从这个童谣来看,似乎是一位父亲嫁女儿,结果出嫁当天,女儿意外死亡,新婚成了新丧。
然后父亲伤心过度,扎了一个纸人女儿来陪着自己,又给她做了身纸嫁衣,但还是让她别再嫁人了?
那还做个蛋的嫁衣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觉得应该又是一个咒灵在作祟,不是两仪就是三才,借助民俗传说装神弄鬼。”
李观棋走到银白圆桌旁,右手搭着椅背,好奇地看着林羡白,问道:“话说……林道长,你去六贵村那里实地考察过吗?”
“我甚至进去过。”
林羡白与他坦然对视,“我是蓬莱的最高指挥官,我是蓬莱的护火者,面对这种纲的未知危险,我当然会去。”
“那结果呢?”
李观棋连忙问道,“你进去之后呢?看见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见。”
林羡白脸色有些无奈,“我走进六贵村灰雾之后,放眼望去全都是灰蒙蒙的雾气,我辨认不了方向,就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然后……我就重新回到了村庄入口处。
跟驻扎在外面的蓬莱成员一问,才现我只进去了一分钟不到,然后就被六贵村‘赶’了出来,后面我接连尝试了十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听得此言,李观棋顿时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
他诧异地看着林羡白,“是因为你体内的灵力水平?而六贵村内的那只咒灵欺软怕硬,不敢招惹你?”
对于这个问题,林羡白只是无奈摇头,“不知。”
“……”
见此,李观棋也陷入沉默。
半晌。
他才略显迟疑地开口:“六贵村连你都不敢接纳,而我比你强这么多,我就算去了,可能也和你是同样的结果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