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咏珊怒目而视,“不是不是这样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你们姐妹的关系还用得着谁挑拨”霍十五冷呲一声,“真可笑”
时安夏并不理会无谓的反驳,只继续道,“但丁咏珊最恨你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你与生俱来的好运气。想必你从小到大运气都很好,对吗霍夫人”
丁咏梅一想,似乎真是这样,“是因为这,祖母还给我赐了小名儿,叫吉祥。如今丁家长辈们都还这么叫着。”
时安夏也是因着刚才丁浩然无意间叫了句“吉祥”,使她有了这个猜测,“你的好运气持续到了长大,让你遇上了从京城去湛州的伯爷。”
淮阳伯府是京城勋贵,且伯府不算没落,底蕴深厚,无论是人脉财富都积攒得牢固。
伯爷本身年纪轻轻就当家作主,后院无妾室,为人正直清朗。去了趟湛州,偶遇丁咏梅,便是要娶她为妻,让她做伯府的当家主母。
伯爷的母亲也是宽厚之人,从不苛待儿媳,甚至待庶出的孙女儿也是一碗水端平。
这样的家世,就算搁在京城也是数得上号,排得上名儿的。
但霍世明只花了半年时间,就把丁咏梅顺顺当当娶去京城了。
可见他是真真心心,踏踏实实要与丁家嫡长女过日子的。
时安夏淡笑,“这泼天的富贵啊就这么无声无息掉在了你头上。盼你好的人欢喜,见不得你好的人真就是彻夜难眠,恨得牙痒痒。”
人性大抵如此。
丁咏梅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白,脱口而出,“荷包”
起程来京的头天晚上,妹妹与她拱在一个被窝里。
妹妹亲昵抱着她的脖子,腻歪得很,“姐姐,我好舍不得你啊你去京城了,我想你怎么办”
妹妹便是亲手做了个荷包送她,认认真真挂在她的身上。还要她起誓,一定要任何时侯都带着,不许摘下。这样她们姐妹才能心意相通,情意才足够深厚。
从此姐姐在京城,妹妹在湛州。
她们通过一个荷包来诉衷情,真是好感人啊,令人细思极恐。
这哪里是荷包,分明就是妹妹满满当当对姐姐的狠毒心思和恶毒祝福。
时安夏点点头,“那就对了。荷包你一直带着,所以几年无所出。你思念妹妹多久,她就祸害了你多久。直到她死了,你把荷包摘下,放进盒子里珍藏,怕这念想哪一天就破了。然后你就有孕了,生下大冤种霍十五。我说得没错吧,霍夫人”
丁咏梅惨白着脸色,只觉心口绞痛得快喘不上气儿来。
她泪流满面。
那只妹妹亲手绣的荷包还安静锁在她的玉盒里。她保护得好好的,因为那是妹妹的遗物。
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东西,如今成了利器直插她心脏。
痛彻心扉
时安夏可不同情她,只要一抬头到霍十五那张肿成猪头的脸,就想在丁咏梅伤口上多撒几把盐。
可怜者必有可恨之处贡院门口的步步相逼,她可是一点也没忘记。
时安夏见桌上有本德习录,伸手随意翻了翻,头也不抬道,“其实你妹妹这个人啊,就是单纯坏。她没有那个脑子布下这么精妙的局后来的一切,背后有高人啊”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加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