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默然不言,看向徐风雷。
“消渴,我称之为糖尿病。”
();() 徐风雷略一斟酌,方才道,
“顾名思义,患者的尿液若带有一股甜味,再加上别的症状辅证,便不会有疑了。”
长孙无垢一怔。
“谁愿尝太子之溺?”
她转头看向众奴婢。
徐风雷:“……”
“咳,娘娘稍安勿躁,不用人尝。”
他有些尴尬的道,
“只需要将承乾的尿液置于林地之中,若有蚂蚁来噬,便无疑了。”
“就目前而言,我推断承乾应该还是糖尿病早期,症状还不算太显,这样的头疼应当是偶发的,不会一直发作下去。”
“估摸着,应该是最近肥甘厚味吃太多了,是吗?”
长孙无垢点了点头。
“是……”
她嗔怪道,
“都怪你发明了那油炸的烹饪法子,这孩子最近几天,每天都要吃油炸的荤腥,一天不吃就闹。”
“没办法,御膳房也只能给他做,连续吃了这些天,都有些便秘了……随后这头疼的病就来了。”
徐风雷:“……”
擦,这也能怪我!
我特喵就忙了几天而已,就整出这样的幺蛾子!
当然了,长孙无垢嗔怪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现,若不是把他当做自己人,也不会这样直白的说话。
“从今天开始,废除他的一些肥甘厚味,特别是油炸食品,一律不准再碰!”
徐风雷无奈的扶了扶额,旋即吩咐道,
“每天三餐,以五谷粗粮为主!”
“所食之物,以新鲜蔬菜为主!占比要在七成以上,用养牛羊的法子来养他!”
“如此一来,或无大碍。”
长孙无垢闻言,连连点头,用心的将这番话记下。
“孙真人,您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徐风雷转而看向孙思邈,抬手道。
“可。”
孙思邈略一思索,便道,
“消渴症状繁多,太子殿下此番头晕目眩、皮肤瘙痒,辩证来看是肝肾阴虚,老夫便以滋养肝肾、滋阴养血为主,用点浅药,为他稍稍养养。”
说罢,他便取来纸笔,随手写就一张药方。
忽的,他抬头对上了徐风雷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之间,皆是看到了对方目中的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