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勿要怪罪,是儿子错了!马上再给您钓一条,补给您,如何?”
“呼!”
嘴里低喝了一声,钓竿甩向了湖面。
“鱼不鱼的,倒是无所谓,朕是在想……”
李渊皱眉道,
“虽然今天这执失思力姿态够低的,但突厥人向来狡猾多变,你父皇我可是吃过很多次亏了。”
“你不怕他们出尔反尔?耍咱们?”
李世民耸了耸肩。
“不怕啊。”
他一脸无谓的道,
“因为我根本没打算跟突厥和谈,和执失思力这么说,派唐俭初始突厥,那都只是麻痹他们而已。”
李渊:“?!”
“哦?说说!”他催促道,
“呵……父皇,您没看明白吗?这执失思力也不过是来做戏的而已。”
李世民笑吟吟的道,
“听他今天的说辞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冲着和谈来的,更不可能是投降和称臣。”
“此次前来,也不过是麻痹我们,让咱大唐暂缓行军,给颉利可汗争取宝贵的时间,让他好闪转腾挪,死鱼翻身。”
李渊一惊。
“这话怎么讲?”他又问道,“为什么说他是做戏?”
李世民握了握鱼竿,调整了一下位置。
“很简单,如果执失思力真有诚意和谈,就不会开那么大的价码。”
他嘿笑道,
“什么俯首称臣,什么投降纳贡,这都是次要的。”
“关键在于一句——不管大唐提什么要求,颉利可汗都会尽全力满足。”
“把底线拉到这么低,简直是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似的,可突厥是羔羊吗?显然不是,他们向来都是锱铢必较,尤其是贪图短利!”
“让他们少劫掠都要了他们命了,这会儿肯出血,甚至是割肉?”
“简直笑话!”
李渊若有所思。
“所以啊,颉利可汗的心思很好猜,就是先假意投降,开出一切能开的条件,让咱们舒心,让咱们放松戒备,以此来争取缓冲的时间。”
李世民道,
“还什么温顺的绵羊?呵呵……”
“等到力量足够,这条恶犬马上就会反咬一口!”
“您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