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达斯掐了掐掌心,避过赫尔菲蒂明亮的目光,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就算那个人是我也不行。”
“赫尔菲蒂,只有你的爱人,唯一与你共度一生的爱人,在你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
“那我想让路西达斯做我的爱人。”
赫尔菲蒂回应的话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路西达斯说的什么之后,她眼神有些茫然,头歪着望向天花板,思考几秒之后,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想要路西达斯做我的爱人。至于爱人要唯一嘛……”
这并不符合她们魅魔的天性,但如果那个人是路西达斯的话。
回想这几年在教廷的生活,回想与路西达斯的相处,以后与路西达斯一直一直留在教廷,好像也不是不行。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尝到其他男人的味道,这点“牺牲”,她还是愿意为他做的。
“我可以只要你一个爱人。”
路西达斯身体不由得挺直绷紧,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严肃紧张的状态。
“赫尔菲蒂,不行的,我不同意。”
觉她在对这方面的执着兴趣出预期后,路西达斯终于不能将这件事当做不成熟的玩笑看待,认真的态度堪比现其他国度决定围攻奥洛拉。
“绝对不可能的。”路西达斯再次强调。
他想要彻底断绝赫尔菲蒂的那些想法,嘴角拉平,眼里的温和被遮掩下去。
面上神情不复从前的温柔,努力将自己伪装成威严“凶恶”、坚决不会为任何事情动摇态度的教导者。
“赫尔菲蒂,你对爱情并不理解,不应该将那些事情随意地挂在嘴边,更不应该将那些话对我说。”
“从追随光明神开始,我就在心中下定决心,这一生身心都会奉献给信仰的光明神,情爱与婚姻,从不在我生命里的考虑范围内。”
“我也一直拿你当学生,有时甚至会将你当女儿看待,从来都没有将你放在爱人位置的想法过。你想要的去做的那些,是不对的,是错误,是罪恶。”
“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要是有下次”
路西达斯沉默着,思考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赫尔菲蒂忌惮而再不迈出那一步。
他这次是想要彻底掰正她的思想,就绝对不能心软。
几秒之后,他紧紧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说出了惩罚:
“要是有下次,我会送你到告解室忏悔自己的罪过。”
告解室,是一个小小的、透不进半点光、黑漆漆的屋子,一般只会同时容纳两人进入。
一边是阐述自己罪行的信徒,另一边则是倾听的主教或者神父,中间隔着一道帘子。
里面空间狭小,像是一个框着人的木盒子,关上门,灭了灯,连空气都好像会变得稀薄起来。
如果神父主教不在另一边做安抚者守护,在无边的安静与黑暗中,回想自己的罪过做过的错事,着实是会让人觉得害怕的。
无论怎么样,路西达斯也不可能对赫尔菲蒂做出一些身体上的惩罚,思来想去,可能也就这个惩罚能够给她带来些害怕的情绪,让她计划止步。
只是,想到将赫尔菲蒂一个人丢到那样的环境中,放到那样的处境中,他心里不太舒服,胸腔处的心脏泛起隐隐的心疼。
因而当惩罚说出来,路西达斯将桌上处理好的东西简单收拾来往旁边一推,直接离开。
不快点离开的话,他都怕自己看到赫尔菲蒂的脸,看到她的眼睛,就会觉得自己的话太严厉,说的惩罚太严苛,自己的行为做得太狠。
甚至,忍不住心软,将自己说出的话又收回来。
那就太不妙了,极有可能会助长推进得赫尔菲蒂后面的举动更加肆意。
路西达斯想到这种可能,狠狠心离开了书房,将她一个人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