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羽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因为看不见楚筱云,他还能冷静地继续说道:
“是,我卑鄙。阿云,我了解你,这几个月的相处,你对我也是了解的吧。”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是做得出来的。”
楚筱云又气又无奈,只能捧起碗筷,将饭菜填入空空的腹中。
看到楚筱云肯乖乖吃饭,阙羽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但想到她因孟文锦用自己的安危做威胁,他仍是气怒,将门打开又重重带上,负气离开。
这之后,他再没有回过侯府。
芳李阁从前关着孟文锦和赝品“孟文锦”,现在被换了阵地。
楚筱云待在府里,再寻不到孟文锦的踪迹。
那日阙羽是带着怒气离开,他对孟文锦的态度不好,楚筱云实在担忧阙羽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在孟文锦的身上。
情急之下,她想办法,趁鸢尾不注意的时候,将消息传到了侯夫人,也就是孟文锦的母亲那儿。
侯夫人是在自己院子里养病的,她身体不适,府里的权力都移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收到楚筱云让她去寻找儿子踪迹的信件时,她还觉得奇怪。
后来看完全部,心里惊疑交加。
侯夫人不信任这个得了儿子偏爱的儿媳妇,但信里的一些事太过隐秘,不应该是楚筱云能够知道的。
一探查,确实发现了自己一直没发现的东西。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软禁在了府里,身边的守卫也变得严密了起来。
也就是她一直头风发作,出不得门,才没有发现过异样。
尽管被斩断了出去的办法,侯夫人做了永定侯这么多年的女主人,手里还留着不少没人知道的联络手段。
很快,她就将消息传到了永定侯那里。
永定侯动作利索,又自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虽然重视儿子,也还是解决对自己有威胁的明面上的敌人最为重要。
他一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让人暗地里搜查打探孟文锦的消息,而是上了金銮殿“告状”。
金銮殿上。
皇帝看了眼跪在大殿之上的永定侯,道:
“爱卿的意思,是让朕赐你一支侍卫队,进府里守株待兔,将那意图不轨的逆贼抓住?”
“是,求陛下恩典。”永定侯诚恳道。
皇帝有些好奇,“你就不怕打草惊蛇,听闻爱卿亲子现在还不知所踪。”
“陛下,皇城出现这样的逆贼,还不知所图为甚。若是就此放任,不知道会对皇城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至于臣那孩儿,臣相信他能大难不死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为了皇城的稳定,他也死得其所。”
永定侯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让皇上都忍不住咂了咂舌。
“好。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
皇上想起昨日阙羽来汇报的事情,现在正好可以顺水推舟,干脆大手一挥。
“那就如爱卿所言。朕赐你朕的亲卫队,带去府里吧。”
“谢陛下。”
永定侯磕了头,带了一队身材威武的亲卫队回到府里。
等楚筱云知道的时候,亲卫队已经包围了整个侯府。
她到正院的时候,永定侯与侯爷夫人站在大门内的院子里,笑得猖狂。
“孽种,这次回来必让你下了大狱。”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心软,先一杯毒酒弄死再用烈火焚烧,就不会出今日的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