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城紧跟着叶桐庐踏入别墅大门后,目光便被眼前花园里那片波光粼粼、盛开得如火如荼的荷花池所吸引住了。他不禁停下脚步,凝视着池中娇艳欲滴的荷花,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桐庐兄真是好品味啊!这一池荷花绽放得如此绚烂夺目,真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美不胜收啊!"秦远城情不自禁地高声赞道。
听到这话,叶桐庐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道:"秦董过奖了,小弟不过是个乡野之人,平时就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养养鱼虫什么的,哪里能比得上你们秦家的高雅风范呢!"
说罢,叶桐庐热情地将秦远城引领至一旁的茶室,并请他入座。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品茗闲聊起来。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氛围轻松而愉快。
“桐庐兄,想必你已经听说了我家可儿那未婚夫的传闻了吧!”秦远城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
“嗯,略有耳闻!”叶桐庐不慌不忙地应道,手上则继续着倒茶的动作,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意外。他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放在秦远城面前,然后微笑着问:“秦董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光临寒舍,难道是和此事有关?”
“正是如此!”秦远城猛地一拍桌子,满脸怒容,“那小子根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骗子,如今竟然给我们秦家招惹来如此难堪的灾祸,令我家可儿病倒在床!此人人品败坏至极,我们秦家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
面对秦远城的愤怒,叶桐庐依然保持着笑容,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望着对方,慢悠悠地说:“秦董,我与秦老爷子虽共事多年,但对于此事,实在不便多言啊。毕竟,这终究是你们秦家的家务事嘛……”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超然的态度。
“哪里的话,桐庐兄可是我们秦氏集团的元老啊!我家可儿都得唤你们一声叔伯。如今秦氏集团正值多事之秋,又出了这等丑事,自然与秦氏集团的未来息息相关。所以,我特地前来找你商议商议!”秦远城答道。
“既然这样,那叶某就洗耳恭听了!”叶桐庐还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如今秦氏集团的危机仍在持续升温,若想有一线生机扭转乾坤,目前唯有投靠上京萧家这一条路可走。之前的阻碍,桐庐兄也心知肚明,主要还是因为我家可儿与那小子有婚约在身。现在,那小子与萧家小姐的丑事败露,我家可儿已然对他死心,想必我家老爷子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小子如今可谓是声名狼藉,谅他也无颜再纠缠我们秦家。我家可儿与上京萧家的联姻,自然是水到渠成,这对我们秦氏集团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秦远城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洋洋自得的光芒。
“那么请问,秦董,咱们接下来有何高见呢?”叶桐庐似乎来了兴致,身体向前倾了倾,追问道。
“此时此刻,我急需桐庐兄出马,助我稳定军心。只要我们这几个股东齐心协力,定能力挽狂澜。”秦远城接着说道。“这倒不难,只是经历了此次股市动荡,各个股东人心惶惶,如一盘散沙。若无万全之策,恐怕难以重聚人心啊?”叶桐庐忧心忡忡地说道。
“桐庐兄何必忧心,今日我既然敢来找你,定然是胸有成竹!”秦远城见叶桐庐心意已动,便踌躇满志地说道,“接下来,我会速速向老爷子进言,解除可儿与那小子的婚约。我们要大张旗鼓地举办一场盛大的退婚仪式,让天下人皆知,我秦家已将那小子弃如敝履,扫地出门。而后再顺水推舟,促使萧家主动联姻。如此一来,上京萧家与我秦家强强联合,可谓天作之合,如此定可重新塑造我集团形象,令投资者对我们信心大增。这般运作,秦氏集团的危机不仅能迎刃而解,更能使秦氏集团如凤凰涅盘,焕发出全新的生机与活力,再攀高峰!”
“嗯,此计甚妙!”叶桐庐思索片刻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先在可儿刚刚经历情殇,我们仍需按部就班,让她跟着我们设定的节奏跟进,同时,我这里想办法让萧公子加紧攻势,这个时候若是他能乘虚而入,必然可以替代那小子,这样一来,我们的大计和愁不成。另外秦老爷子这边,我们也许必须有所交代,毕竟当初这小子是钦点的,我们必须坐实这小子的恶行,让他此次万劫不复,不可翻身,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计划一步步得以实现!”秦远城语气沉稳地说道。
“没错,就依你的计划开展,千万要制定好一个周详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叶桐庐附和道。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在小渔村旁不远处的沙滩上,闵墨手持一瓶饮料,静立在一条破旧的木船旁。而林易欣则光着脚丫,惬意地坐在木船船沿,两脚微微摆动,仿佛在荡秋千一般。
此时,正是涨潮时分,海浪如同一群奔腾的骏马,阵阵向着沙滩汹涌而来,彰显着无尽的朝气与蓬勃。
“她说,那封信上的确提到了一个地址。”林易欣说道。
“那,她有没有说是否还记得那个地址呢?”闵墨焦急地问道。
“她说是滨海路静雅居三街16号,不过,我估摸啊,那个地址八成是假的!对方的目的是要骗她上车,而不是要到达这个目的地!”林易欣回答道。
“有可能,不过你刚才说那封信,后来萧晓也找不到了?”闵墨问道。
“那是自然,她当时……都……那般模样了!”林易欣说到这里,不禁羞红了脸。
“这么说,萧晓在酒店就收到了那封信,然后匆匆出了门上了出租车,上出租车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你帮她穿衣服的时候,那封信也不翼而飞了?”闵墨总结道。
“嗯,没错!”林易欣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她连那个司机的脸长什么样都没见到!”闵墨懊恼地说道。
“这也可以理解啊,平日里打车的时候,谁会去关注一个司机的长相啊!”林易欣回答道。
“他们把萧晓弄晕了之后,就把她送到我们那栋别墅,然后杀了哑仆,把我迷晕,还给我和萧晓喂了药!”闵墨独自沉吟道。
“还有我!”林易欣说道,“在别墅门外你让我回去之后,我就回到房间,把房门紧锁,不过不知什么时候,我就晕过去了,你把我推醒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被绑着!”
“对方为何只杀了哑仆?”闵墨沉思道。
“对啊,他只杀害了哑仆,却把我绑了起来!”林易欣心有余悸的说道。
“也许,你不足以对他的行动造成影响!”闵墨自言自语道,“哑仆就不同了,他内力不俗,如果只是用药,或许对方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