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纪鹏留一条退路,以和为贵,他是安安的爸爸,安安虽然跟他怄气,可毕竟血浓于水。”
“好。”萧言缄应了声。她也只是想打消纪鹏逼纪安接掌鹏锦的念头,也没想真跟纪鹏去拼个你死我活,商人求财、求和不求气。
李云锦把萧言缄的手拢在掌心里,说,“安安的身体不好,以后你得多担待点。你也得把自己照顾好点,那孩子从小没经过什么风浪,你要有什么闪失,她承受不起打击。”
“嗯。”萧言缄应了声。
电话响起,李云锦提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听到纪鹏的声音传来,“云锦,安安和萧丫头回去了吗?”
“纪鹏?”李云锦一听到纪鹏的声音就来气了,“你还有脸打电话来?把安安送去你们两父子那里过生日,你们就是这样子给她过生日的?昨晚气到她的心脏病复送去医院,今天脸上顶着几根手指印回来。你要是不待见我的女儿,你别来找她啊。死叫活叫把人叫过去,你就又打又骂!你也下得了手?你也不顾忌下她的身体?”
“我那也是一下子气过头了,你没在场,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混账话!”纪鹏也气得不轻,“她的生日宴会,躲着不出来见人,不招呼客人,公然跟萧丫头在大庭广众之下跳热舞,唯恐人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
“不招呼客人怎么着?安安那xg子你让她去招呼人,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她跳舞怎么了?她跳舞也是你招惹她了,好端端无缘无故她能跑大庭广众之下跳舞?”
“云锦,你怎么说话的呢?”纪鹏的吼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嫌话难听啊,更难听的话都有。老娘今天告诉你,你少来烦我女儿,不然老娘跟你没完。”李云锦直接跟纪鹏吼了过去。
纪安的卧室门突然被拉开了,纪安打着呵欠站在门口,“妈,干嘛呢,声音这么大?”
萧言缄和李云锦同时回过头。
李云锦说了句,“没你的事,回房睡觉去。”
纪安黑着脸走出来,在萧言缄的身边坐下,歪着身子靠在萧言缄的身上,“声音这么大,能睡得着吗?”她微微眯起眼,望向电话,“谁打来的电话?”难得见到李大人吵这么厉害。
李云锦没理纪安,又说,“行,我不跟你在电话里多扯,等你回来,咱们两个面对面把话谈清楚。”说完,她“咔”地一声把电话挂了。转过头,看了下时间,问纪安,“饿了没有?要不要出去吃饭?”
纪安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来了,她看了眼萧言缄,朝萧言缄的怀里钻去,问,“女王陛下,你饿不饿?”
“有点饿,出去吃饭吧,下午我还要去趟公司。”萧言缄说,“你在家休息,把身子养起来,这阵子公司没什么项目上,你到公司报个道露个面就行了。”
纪安抬起眼皮瞅了眼萧言缄,坐正身子,深吸口气,说,“我还是辞职吧!”光拿工资不干事,她觉得别扭。
李云锦一听,瞪大眼睛瞅着纪安,“好端端的你辞职做什么啊?”伸过手去,探了探纪安的额头,没烧啊!“你舍得不跟言言一起上下班?”
第八十章
纪安怔了下,李大人的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她看向萧言缄,萧言缄说了句,“我觉得你在公司上班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就是换个地方的区别而已。”
“我不想让爸和你为难。”纪安说。她瞄着萧言缄,要是和女王陛下不在一家公司,即使呆在家里做ho一族也会少很多乐趣的。
“没什么为不为难的。”萧言缄笑了笑,说,“是你不愿意去,不是我扣着你不放,他不会为难我。”想了想,说,“等他回z市,有时间约他吃顿便饭吧。”她看向李云锦,“妈的意思呢?一家人,还是坐下来把话谈开说清楚好,闹太僵不好。”事情要做,台面上的话还是要谈说清楚,不能不声不响就把脸皮撕破了,这样子以后再见面,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她能拉着纪安撇下都的一切回z市,那是因为纪家不给她面子以及纪安挨打和心脏病在前,她带着纪安回来在情理上都说得通;同时也是她在表明立场,她萧言缄靠着纪家仅仅是为了纪安这个人,不是为了他们纪家的权势地位,更不是为了钱财。但不管怎么样,总要让大家的面子都过得去,也要给纪鹏一个台阶下。做事情,也要为别人留一条退路走。
“好。”李云锦点头。她看向纪安,说,“你就好好在言言的公司干吧,但要注意身体,别太cao劳了。”说到后面,她看向萧言缄。让纪安在萧氏总比在鹏锦让她放心些,自从她和纪鹏离婚后,纪安遇到纪鹏哪次不是吵个天翻地覆的,要真去了鹏锦,就纪安和纪鹏那脾气,迟早他们两父女会互相气死。
萧言缄点了下头,表示她会看好纪安。
纪安犹豫了一下,那就再看情况吧。不过她很怀疑像她老爸那样的火暴牛脾气能谈得通?会不会吵起来?
三人出去吃过饭,难得下午闲着没事,就到附近的公园去走了走。李云锦坐在轮椅上由纪安和萧言缄一起推着在公园里绕着湖畔散步,吴英远远地跟在后面。湖畔边上,杨柳依依,蝉鸣阵阵,碧波d漾,湖面鳞洵,阳光映着湖面,反shè出鳞鳞波光。
湖畔边如茵的草地上种植的观赏花卉开得如火如荼,散闲的人群在树荫下、花丛中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有拍照留影的,也有垫上报纸坐在草地上打牌的。纪安看到公园游玩的的中青年比往常多,问,“今天周末?”
“周六。”李云锦回头望了眼纪安,“过得连日子都不记得了吧?”
纪安干笑一声,突然看到不远处开放着一株凤凰花树,满树翠绿,枝头只挂着零星红意。八月底,第一季的凤凰花已谢,第二季的凤凰花还没有开放。她回过头,对萧言缄说,“女王陛下……”
“嗯?”萧言缄顺着纪安的视线看去,问,“什么?”那棵树有什么特别的吗?
“呵呵,没有。”纪安应了声,推着李云锦的轮椅继续往前走。刚才看到凤凰花树,才想起她已经许久没画凤凰花了。或许以后也不会再画,她已经留了一棵最美的凤凰花树在身边了。萧言缄就是那株凤凰花,盛开时满树满枝,姹紫嫣红、如火如荼,花谢时,满树苍翠、郁郁葱葱,清凉宜人。或动或静,却不管静时还是动时,都有她绝然的美丽。
“李姐,和女儿出来玩啊?”有人向李云锦打招呼。三人抬头看去,就见到湖边的一棵大树下铺了块油布,摆了很多饮料零食、水果,一家老少围坐在一起打牌嬉戏,其乐融融。一对中年夫fu爬起来,满脸推笑地跑过来,向李云锦打招呼。
“唉,是啊。你们一家也出来玩啊,真巧。”李云锦笑着应道,然后给身后两个小的介绍,“这是陈阿姨和蔡叔叔。”她又说,“这是我们家的两个孩子。”
“李姐不是只生了一个吗?”陈阿姨愣了下,又问,“李姐的腿怎么样了?唉呀,都是为了我们家老蔡才弄成这样的。李姐啊,还真得多亏你,要不然我们家老蔡现在还在牢里关着。”
李云锦笑了笑,说,“呵呵,没什么,腿已经好多了。”
“李姐,过去坐坐。”老蔡把李云锦往他们一家老小坐的地方请,并且很热情地就要帮李云锦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