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倘若再撒撒娇,能让卫瞻心疼她,推迟两日再骑马出,倒也值得。如今刺客在前面候着,永林山中并没有追兵,这种情况下让卫瞻心疼她一下,应该不难吧?
“站在那里等狼吃?”
霍澜音回过神来,赶忙小跑着追上前面的卫瞻。
卫瞻用霍澜音的弩射死几只山鸟。
他可不是为了填饱大家的肚子,只是闲着无聊会烦躁而已。
看他一点都不着急地射山鸟。霍澜音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成功了。
往回走的时候,两个人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木屋。那处地方地势低矮,周围有藤蔓树枝遮掩,若不是仔细去看,定然现不了。
卫瞻之所以现了这处小木屋,是因为有一种浓郁的血味儿从小木屋中传出来。
“这里居然会有人住?”霍澜音很惊讶。
她跟着卫瞻沿着坡路下去。离得近了,霍澜音也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儿。
小木屋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卫瞻冷脸踹开房门,出现在两个人眼前的是一家老老小小残缺的身体。
地面上的血迹半干,这祸事应当生在两日内。
霍澜音一阵作呕,立刻别开眼不忍心再看。
卫瞻在房中搜了一圈,确定一家人都死光了没有活口,也没管地上那些被狼□□过后的残缺身体,带着霍澜音往回走。
霍澜音回过头遥遥望着小木屋,最初的不忍和恶心之后,她的眼中多了几分深思。
“再不走,狼来了把你也撕了。”
霍澜音赶忙去挽卫瞻的手,说“不怕,我有殿下在什么都不怕!”
卫瞻停下脚步,去看霍澜音仰起来的脸。他“啧”了一声,拍了拍霍澜音的脸,说“音音,你这演技日渐纯熟,孤倒是有些分不清你哪句真哪句假。”
“日久见人心,殿下早晚会知音音的心。”霍澜音干净的眸子让人觉得一片坦荡。
“日久。”卫瞻重复之后,又“嗯”了一声。
本该一早吃过早饭就启程,卫瞻带着霍澜音去了林中深处射山鸟,回来时已经是正午。
“殿下,什么时候出?”奚海生问。
“看心情。”
卫瞻走向高处平整的石头,他枕着自己的胳膊躺下,翘着二郎腿。
霍澜音腿上的烫伤并不算严重,两日便好了。霍澜音借口肚子疼不舒服,硬生生又拖了一日。
傍晚,霍澜音坐在火堆旁,听着江太傅嘱咐卫瞻从明日起,即可尝试自行逼走体内邪力。
入了夜,大家都睡了。
霍澜音在卫瞻的怀里小声说“殿下,陪我去解手好不好……”
卫瞻没理她。
“好不好嘛……”霍澜音握着卫瞻的拇指,轻轻地摇。
卫瞻不耐烦地说了句“麻烦”。他起来拉起霍澜音往远处走,他步子很大,拉得霍澜音跌跌撞撞。
走得远些,卫瞻暴躁地转过身“快点!”
霍澜音没动。
卫瞻诧异地转过身,审视地看向霍澜音。
霍澜音弯起眼睛,对他温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