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温书最后尝试劝一回“敏儿,你身为皇后一样可以为国效力……”
“父亲想多了,”皇后直接打断他的话,“本宫要的,是权力!”
“皇后、太后的权力还不够大?你要那么大的权力究竟想做什……”
皇后拿过翠风手中的那杯毒酒,递到纪温书面前。她脸上的笑也没了,已有些不耐烦。
她早就知道不必要跟男人解释。反正在男人的眼中,只有男人才能追求权力,女人只能温柔似水,暖床和生孩子。
说服纪家父子并没有花费太多口舌。皇后早就料到了,甚至连父子两个会说的话都早就猜到了,就连兄长会打翻那杯酒也都在意料之中。至于纪家父子若不答应,是不是要真的毒死他?皇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她父亲会答应的。
“如此,便麻烦父亲和哥哥了。起驾。”
“敏儿!”纪鹤轩说,“有个人想见你。”
然后,皇后在一个僻静的院落见到了那个小侍卫。
好半天,皇后才“哦”了一声。原以为死了的人,多年后重新站在眼前,免不得回忆倾洒,唏嘘怅然。
当年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如今毁了容貌沧桑疲态。他缓缓跪下来,眼中噙着泪,声音沙哑哽咽“娘娘……”
皇后心里有些闷。
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大概是她少女时期最初的动心,最久的动心。
纪家父子守在院外,心里焦灼。
“这个人真的有用吗?”纪温书愁容满面。
纪鹤轩皱眉道“太重感情就是女人的弱点,永远不会变!”
纪鹤轩话音刚落,皇后从屋里出来。一个人。
纪鹤轩没看见那个小侍卫跟出来,眼看着皇后面无表情地往外走,他赶忙开口“妹妹!你做这些当真就不为敏之考虑?若是他的身份暴露……”
“你在威胁本宫?”皇后停下脚步,冷眼看向他。
“不敢。”
皇后轻嗤一声,悠悠转笑,道“敏之先前的十三年因为他的父亲而尊贵,余下的几十年会因为本宫而尊贵。”
皇后转身,昂然离去。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皆是重重叹了口气。纪鹤轩推开房门,看见那个小侍卫的尸体无力地躺在血泊里,他就算死了,脸上也是挂着笑的。
“是我猜错了。原来这些年,妹妹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都没有……”
“罢了。”纪温书终于下定了决心,“敏儿若成功,对我们纪家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只是做事要小心些,留下后路。必要时候,和娘娘划清界限,大义灭亲!”
父子两个一方面心里痒痒,对于可能得到的崇高地位怎么会不想?另一方面却又是不相信皇后会成功。
他们两个也不再多说,匆匆离家,打算按照皇后的吩咐,阻拦霍平疆今日进宫。
皇后乘坐凤銮回宫时,宫门前正堵着许多朝臣和家眷接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