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简枚把这些事情讲给方博洋听。
“你真该出去的,真的变化挺大。我到那个工厂,都很有些感慨。想当年,我们就是在那里认识。”
方博洋也挺感慨,“真是的,时间过的可快了,都十年过去了呢。哪有不变呢,现在哪个地方变的不快啊。就我们住的这个地方,这两年不是也多盖了不少楼盘吗”
“是啊,郭协理都老了很多。不过他我们应当也有这种感受。还说我当年是小姑娘,没想到转眼间娃都有了。”
“当年你也确实小,不到二十岁。”方博洋笑了笑,又说“这么说来,我们也在一起快十年了。”
“哎,那你还记得我当时的模样吗”简枚问。她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方博洋那时也挺青涩的,像个邻居家温柔可亲的小哥哥。
方博洋回忆了一下,说“记得啊,怎么不记得。我当年还觉得,哎哟,这小姑娘怎么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呢。明明年纪小小的,该天真活泼啊。你怎么老那么愁苦呢。”
简枚愣了一下,才说“不会吧,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有这样吗”
其实她心里明白,那时候的自己,确实没有同龄人的天真活泼。而且她还因为不敢说出口的经历,甚至产生过自己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的怀疑。
甚至有时候她面对生活也很茫然,而且她心中还有很重的怨气,种种情绪之下,她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慢慢适应新的生活,并且努力寻找生活的乐趣,让自己过的有意义和快乐一些。
但这些话,哪怕是方博洋,她也不会说出来。因为太匪夷所思了,说出去还白白让他担心。
“怎么没有。后来与你熟识了,听你说了些自己的事,我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了。那时候,我就想这小姑娘太可怜了,我要对她好一点。”方博洋笑道。
确实一开始他就是觉得很心疼这个小姑娘,他到她小小年纪就受了太多生活的不公,从小就被偏心眼的父母奴役,没有享受过什么,还得赚钱养家。
现在再回头想想,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孩子有了格外不同的关注,有格外的心疼,其实就是好感的开始,所以最后他就上了这个小姑娘。
“你才可怜呢。说的我像没有人要似的。”简枚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满是感动。
说实话,她真的很感谢方博洋,那段时光,方博洋真的给了她很多帮助,甚至可以说是教导,让从她的茫然与不安中冷静下来,开始慢慢规划自己的人生,同时也学会了不少。
要不是早早就遇上方博洋,她还不知道自己要挣扎多久呢。而现在的她,命运也早就改写了。
方博洋想起那段岁月,也颇为感叹,还笑着打趣道“哎哟,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现在成了我儿子的妈。”
“滚,懒的理你。”简枚嘴里这么说着,人却不自觉的靠近他,又说“真是岁月不饶人,我都马上三十了。青春一晃就过了啊。”
“人家都说女人三十一朵花,这个年纪不是正好吗,说什么青春一晃就过了啊。咱们还正是好年华呢。”方博洋反驳道。
“还一朵花呢一朵老黄花吗”简枚问。
方博洋被她这个话给搞笑喷了,“你也真对自己下得了口啊,什么老黄花呀。”
他故意凑近了了老婆几眼,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皮肤还挺光滑的呀,怎么就成了老黄花呢,我这不是一颗饱满欲滴的水蜜桃吗,让人就是想一口吃下去”
这话还如何进行下去。
第二日,简枚去公司上班,因为没多少事干,就和管艳萍在一处闲聊。
“昨天我到张姐姐把餐馆经营的挺好。突发奇想,要是当年他们肯过来,你说,我们当初设计的大餐馆,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了”简枚真的有点好奇。
管艳萍却说“你真是闲的没事干,别假设了。这种事情假设不了的。也许更好,也许不好呢。反正现在大家都过的好就行了。”
她对这种事无感,反正眼下她和这位姑姐没多少交集。以前倒是打过一些交道,感觉还成。
“也对。我真是闲的没事了。”简枚自嘲道。
自从她失业后,经由她拉回来的订单,已经少了两个。能去维护关系的她已经尽量去维护过了,但客户要走,她也无计可施。
说到底,当初有些订单,别人就是在她当时的职位才给的。当时走了这个捷径,现在也没什么好抱怨怕。
少了两个订单,工厂虽然不至于闲下来,但活儿少了大家肯定会轻闲些。就比如,现在她和管艳萍两人就很闲。管艳萍也没有机器要维护,生产线上也不是忙的一团,需要人手帮忙。两人才有功夫坐在办会室里闲聊啊。
反而是何文静那里,多少还是有些活儿要干的,她俩也不好意思去打搅那个正在干活的人,就在这里有一答没一答的说闲话。
隔了两天,张进波又跑了一趟老厂,就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样子郭协理想亲自来我们厂,可能想和我们合作。”
“真的啊。太好了。”大家都挺开心。
程秋华问“那机器有指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