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江夏的手。
见两个女儿进来,刘春霞让人把门关上,随后才指了指这奶糖,问道“这是从哪来的?”
江春没开口说话,江夏也不敢说。
她们两个还记得小婶婶说的,千万不能让人瞧见这些零食,可现在却被刘春霞看到了。
江夏吓得身子都在抖,就躲在江夏后面,眼睛都红了。
看两人不说话,刘春霞恼了,直接拍了桌子,厉声道“我问你们话呢,你们都哑巴了?这么好的奶糖,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小婶婶给你们的!”
江春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是她年纪毕竟小,身子还是有些颤抖。
她在害怕。
可是小婶婶更重要。
心里只想着,不能连累到小婶婶。
见两个孩子愣是不说话,刘春霞气得不行,拿起藤条就往两孩子身上抽,一边抽一边骂“我可是你们的妈,问你们的话你们都不说,你们这是想要害死我么,我在江家还不够受气么,要不是生了你们两个赔钱货,我至于在江家这么忍气吞声么!”
她骂的时候还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江家其他人听到。
这藤条挥下去,却是疼得要命。
江春将江夏护在了怀里,背部承受着这藤条抽打来的疼痛,眼睛泛红,却倔强的咬着嘴唇,依旧是不出声。
小婶婶对他们这么好,她绝对不会背叛小婶婶的!
哪怕问话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眼看着这么打,两孩子都不肯说。
刘春霞气的不行,索性一下一下的用力在抽打,打到后面,已经打红了眼睛,把自己所有的怨气都释放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
江春的身子太瘦弱了,虽然盛宝宝时不时的给他们开小灶,可这个是需要时间去养的,因此被打了几下,手一松,就没护住江夏。
这藤条无情,抽打下来不长眼睛,打到了江夏。
五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被打痛了,直接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厉害的很,刘春霞一听哭声,脑瓜子就觉得疼,直接拿过一块布,就塞到了江夏的嘴里,然后对着两人抽打。
看到这动作,江春眼珠子都充了血,恨意在眼底里,不顾自己还在疼的身子,朝着刘春霞就推了一把。
回头将江夏嘴里的是布条拿出来,孩子哇哇的哭,抱着江春就在那喊姐姐痛,看的江春眼眶泛热。
被推了一把的刘春霞,怔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大女儿推了,她恼了,“你个赔钱货,竟然敢推我!”
“妈,夏夏才五岁,你这样打她,你就不怕把她打死了么!”
江春浑身都在颤抖,眼睛就这么红着,声嘶力竭的控诉。
只是这副模样,在刘春霞看来,却是没有半点的用处,她只是气道“打死了才好,要不是生了她这个赔钱货,我至于在江家这么委屈求全么!”
刚生了江春的时候,虽然是个女儿,可因为是头胎,所以江老太哪怕不喜,也没怎么样,是在生了江夏以后,她在江家才受尽了冷眼。
连江月都看不起她,不把她当婶婶,有时候还说什么,是她给二房绝了户。
这么一来之后,刘春霞就把恨意全都转交给了两个女儿头上。
动不动就对两个孩子打骂侮辱,说一些难听的话。
江春颤抖的更厉害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只是哑着声音道“妈,夏夏不是赔钱货,我们是你的女儿,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大婶婶奶奶她们怎么说我和夏夏,我都不会听,可是你不能这么说,你是我和夏夏的妈妈,你都这么看我们,她们才会这样践踏我们。”
这些话,是盛宝宝气愤的时候同两个孩子说的。
在盛宝宝看来,母亲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可在刘春霞的身上,半点母爱都没有让人看到,刘春霞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生育工具,还以这个为傲。
都说为母则刚。
刘春霞丝毫没有,比起江老太那些人来说,还要过分和恶心。
可惜这个世界上,唯有父母这一行,是不需要考试,就能直接上岗的,而那些被家暴被践踏的孩子,可能就因为这样,而毁了一生。
原文里江春和江夏的下场悲惨,何尝不是刘春霞这样的母亲导致的悲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