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吃完午饭,就去午休。
大概三点多,苏荷提出带王惠出去逛逛,难得来一两天,都在家里呆着也不好。王惠看起来兴趣不高,但还是点头,跟着苏荷出去。
这会儿走不远,就在对面的沃尔玛逛。
逛一圈后,苏荷选了一家咖啡厅,带着王惠进去喝。
母女俩有些惬意地坐着,王惠看着拨弄着勺子的苏荷,想起周语语那张脸,突地,眼眶一红,反手抓住苏荷的手背。
苏荷愣了下,“妈?”
王惠低泣:“荷荷,妈对不起你。”
苏荷沉默几秒,抽了纸巾给她:“在外面呢,别哭。”
王惠接过来,擦拭眼角,嗯嗯了两声。再抬头,却见咖啡厅门外走过一道熟悉的人影,王惠哗啦一声,猛地起身。
苏荷被她吓了一跳,“妈?”
王惠眼眸紧缩:“我看到那个给我套股票的女人了。”
说着就拨开正在排队买单的人跑了出去,苏荷当下也不能坐了,放下咖啡勺子,转身跟着出去。
沃尔玛在二楼,其他的楼层是一些专卖店还有餐饮,这间咖啡厅正好在五楼,王惠追着那个人影,一路拐着跟着电梯往下,苏荷追得也很辛苦,此时是周日,人来人往的,她好几次差点跟丢了王惠。
等她一路追到一楼,王惠坐在一楼的长条椅子上,眼眸里带着忿恨。
苏荷左右扫看,没有看到什么人,她走过去,坐在王惠旁边,“妈?”
王惠含泪:“没追上。”
苏荷有点不太确定:“你不是在b市见的她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化成灰我都认识。”王惠咬着牙道。
苏荷顿了顿,挽住王惠的手臂:“过去的就过去了,再来”
人家透股票给你,你自己愿意买,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关人家什么事?说不定人家也买了,也亏了呢?
既然要当赌徒,就要懂规矩。
苏荷这些话压着,最后没说出口,怕刺激到王惠。
晚上,谢楼没回来吃饭,只有苏荷跟王惠做饭吃。王惠许是心情不好,还多喝了点儿酒,苏荷陪她喝。
王惠这些年没怎么喝,所以一会就醉了。苏荷送她进房里休息,离开时碰掉了在床头柜上放着的小包。
因拉链没关,小包里的钱包还有一点儿护肤品口红全散落出来,掉了满地。苏荷立即弯腰,把东西放回小包里,最后摸到黑色的钱包,苏荷顺手想扔,却看到一张相片掉了出来,滑在地面上。
苏荷低头一看,久久没有回神。
上面,是苏荷的父亲,王惠,还有她七八岁时的合影。苏荷穿着公主裙,抱着父亲的脖子,王惠顺着苏荷的辫子,看向镜头的一张。
再见到父亲年轻时的样子,苏荷眼眶红,父亲死的时候浑身都是皱巴巴的皮肤,他是从14o斤瘦到6o斤的,因病去世。
许久。
苏荷擦拭了泪水,将相片放回钱包里。钱包干煸,里头只剩下一张一百块还有五张十块钱的。
苏荷看了一会,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抽屉里,拿出了一叠一百块的钱,不多恰好一千块。
回来后,她塞进了黑色钱包里,放进了小包。
再把拉链拉上。
出来后苏荷去洗澡,穿着睡裙出来。门恰好响了,苏荷走过去开门,谢楼叼着烟走进来,苏荷看他唇角的烟一眼,谢楼愣了下,将烟拿下,掐灭了道:“晚上就抽这么一根。”
苏荷唔了一声,说:“怎么又过来?这里你睡不好啊。”
早上谢楼那狗脾气,都吓到王惠了。谢楼搂住她的腰,往沙上带,说:“没你我能睡得着?”